两人在家里就开始忙碌起来,冯程的父亲开始做晚饭,张元庆让范毅在附近的饭店里面烧了一些菜,又买了酒送了上来。
两人在毛坯房里面,摆好了桌子,将晚餐一一摆好。
等到冯程父亲的菜送上来,一顿别样的晚饭就在他这房子里面展开了。
张元庆打开范毅送的酒,给冯程和他父亲都倒上。然后自己主动提起杯子,跟他们碰了一杯。
随后张元庆又分别敬了两杯,冯程喝得脸上也红彤彤的了。
显然冯程不胜酒力,他喝了酒之后,这才开口:“张区长,我跟你说实话,烂尾楼改造的事情不好搞。你让我带人去看着他们,这是一场硬仗。这帮人,有可能比我们的队伍都要专业。而且这些人非常难缠,您应该领略过。”
张元庆点了点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正是任务艰巨,才凸显你的重要性。”
冯程冷冷一笑:“这些话对我没用,这场硬仗不好打,而且还会得罪很多人。我倒不怕得罪人,只不过大家都是吃着公家饭,这事凭什么让我顶着?或者说我能出五成力,我也能出十成力,就看值不值得。”
冯程父亲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话,下意识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张元庆看着家里的情况,再看着盯着自己的冯程。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对方是在要好处、谈条件。不过在他自己角度来看,这就是等价交换。
其实想想,体制内的伪君子还是很多的。满口不在乎名利,但是做起事情来斤斤计较。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的确不把名利放在嘴上,全特么都放在心里。
你如果做什么事情侵犯到他利益了,那就各种阴招层出不穷,跟你拿出搏命的姿势。这样的伪君子,才是最麻烦的。
冯程不是伪君子,从他家里这个条件来看,是个坚守职业道德的人,真君子不过如此。可是他满口利益,又显得很市侩。只是仔细想想,这个家里情况,你还能要求人家高风亮节?至少他要条件要在明处。
张元庆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搞封官许愿,因为很多事情存在未知数。以我现如今在繁华区的能力,想要提拔一个人,也要经过重重挑选。
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平台。例如你想要去市里,我可以推荐你入市审计局。在那里,有可能你更方便提拔。如果你想要认识什么领导,我可以带你认识,为你铺平道路。自助者天助之,我没有能力直接让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