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的抱负是辽远而且宏大的,这一点,从云琅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改变过。
一个人如果矢志不移的做同一件事情,只要坚持的时间够长,总会因为量变的缘故产生质变。
且不论霍去病,李敢,就是曹襄这个纨绔子,见霍去病在不断地操练他的八百人马。
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对自己的五百长门宫卫,三百家将,也开始了惨无人寰的冬训,看样子他的目标不是马踏燕然就是直捣龙庭……
身为霍去病的司马,长年累月的跟一群极度有上进心,并且志向远大的人在一起,云琅倒是常常有尸位其上的感觉。
冬天就该有一个冬天的样子,人人都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到了冬天就该躲在暖和的屋子里的看简牍等待冬日过去,却总是有一些人不愿意冬藏,他们似乎更喜欢在冬天待机而动。
“驾,驾……驭……”
马夫抖动着缰绳,艰难的控制着不听使唤的挽马,在平坦的谷场上一遍又一遍的实验云氏的新马车。
马夫已经熟练的掌握了马车的性能,与驾驶方法,无奈,拉车的挽马似乎对拖拽四轮马车非常的不习惯。
相比拖拽大汉的两轮马车,它需要做更多的反应才能完成马夫传达给它的复杂动作。
大雪天练车技是最好的,厚厚的积雪深深的车辙印痕可以明显的将马夫的每一次操作都记录下来。
阿娇对她的新马车非常的关心,马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有等他彻底的熟悉四轮马车的操作之后,云氏才会对马车进行定型,做最后的布置。
车夫不明白云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臭毛病,却不敢质问云琅,只能尽忠职守的干好自己的事情。
大雪落下了,偌大的荒原也就逐渐变得安静。
那些背着煤石去集市交换粮食或者铜钱的野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依旧艰难地在雪地上跋涉。
很快就在白雪皑皑的荒原上踩出一条黑色的道路。
只要有钱,有粮食,这些一无所有的野人迸发出了令人震惊的工作热情。
天气寒冷,正是煤石卖价最高的时候,没有哪一个以背煤石谋生的人,愿意放弃这种赚钱的好机会。
疲惫寒冷,他们不是很害怕,他们害怕的是家里没有粮食吃,在这样的冬天里,没有食物提供热量,就等于死亡。
野人们背着煤石,尽量靠近云氏的土地行走,虽然云氏不会给他们提供庇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