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某家现在还需要伺候陛下,暂时还不敢死,倒是过上几年,说不定就成了。”
老宦官出奇的没有发怒,坐在一张凳子上,朝苏稚挥挥手道:“女娃还是出去吧,即便是山门中人,干这样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也不好找婆家。”
苏稚担忧的瞅瞅云琅,见他皱着眉头示意她出去,就卸掉口罩走出了帐幕。
“我之所以告诉马夫那么多事情,是想让他禀报士师知晓我到底在白登山干了些什么,没打算让他去送死!”
云琅愤怒的几乎在颤抖。
老宦官轻笑一声,伸出手道:“文牒拿给我吧,虽说是阿娇贵人自行其是,也不好让陛下知晓。”
云琅把文牒递给了老宦官,一言不发,用灰白色的麻布,仔细的将马夫的尸体包裹起来,这个人很无辜,且死的毫无价值。
老宦官看了一眼手上的文牒,就打着了火折子,将文牒给烧掉了。
“此事到此为止!赵破奴并非绣衣使者!”
云琅低低的叹息一声。
老宦官眼看着文牒被烧掉了,就重新坐在凳子上看着云琅道:“有什么话不能对你的上官说,偏偏要对一个不知底细的绣衣使者说呢?”
“事关皇家清誉,绣衣使者知道,要比上官知道要好!”
“这人不是绣衣使者!”
老宦官有些不耐烦了。
云琅吃了一惊道:“不是?”
“哼,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冒充绣衣使者是么?”
听着老宦官疾声厉色的训斥,云琅下意识的点点头。
“有些人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居然没有多少感觉,连起码的警惕之心都没有,是不是觉得有阿娇,长平护佑,你就能横行无忌了?”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一个马夫跑进你的帐幕告诉你他是绣衣使者,你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还把如此重要的机密和盘托出,某家听说你有大汉百年风韵硕果之称,这就是你的智慧么?”
“马夫……绣衣使者……”
“你以为绣衣使者就能无法无天了?你以为绣衣使者在办事之前没有什么章法么?你以为绣衣使者会潜身马夫,守护在你身边么?你听到的民间传说未免太多了吧?”
云琅被老宦官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指着马夫的尸体道:“他真的不是绣衣使者?”
老宦官冷冷的道:“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