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信件的署名是J. R.布罗德里伯,显然是个高级合伙人。马普尔小姐心想,也许拉斐尔先生在遗嘱里给她留下了一本小小的回忆录或者一件纪念品。也许是他书房里的几本关于奇花异草的书,他觉得这会让一个热衷园艺的老太太高兴。或者也许是他姑婆的一枚浮雕胸针。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过是些幻想罢了,她心想,因为如果真是这些东西,这些遗嘱执行人只需把东西寄给她就行了,不需要安排一次会面。
“算啦,”马普尔小姐说,“我下星期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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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布罗德里伯先生对舒斯特先生说着,看了看钟表。
“她应该在一刻钟内到。”舒斯特先生说,“不知道她是否会守时。”
“哦,我想会的。她上了年纪,我猜,肯定比现在那些马虎没头脑的年轻人谨小慎微得多。”
“不知道她是胖还是瘦?”舒斯特先生说。
布罗德里伯摇摇头。
“拉斐尔先生没对你描述过她的相貌吗?”舒斯特先生问。
“每当说到她的事情,他都格外谨慎。”
“在我看来,整件事都非常奇怪。”舒斯特先生说,“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能多知道一些……”
“也许,”布罗德里伯先生若有所思地说,“跟迈克尔有点关系。”
“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吧。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提到了?”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过。他脑子里想什么可一点都没告诉我,只是给我指示而已。”
“你觉得他有点怪异,是因为他要死了吗?”
“完全不是。他的神志清醒如常,身体状况从来没影响过他的大脑。在最后的两个月中,他还赚了二十万英镑。就是这样。”
“他很有天赋。”舒斯特先生非常敬佩地说,“当然,他一直很有天赋。”
“一个伟大的经济头脑。”布罗德里伯先生的语气中也有一种恰当的敬佩之情,“没几个人能像他那样,绝大多数都是可怜虫。”
桌子上响起了一阵铃声。舒斯特先生拿起听筒,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简·马普尔小姐按约定时间来见布罗德里伯先生了。”
舒斯特先生看着他的同伴,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询问对方是否同意。布罗德里伯先生点点头。
“请她进来。”舒斯特先生说,然后又对布罗德里伯先生说:“现在,我们就要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