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那么高高在上,却只对你流露那么点不常见的脆弱,让你以为自己多特别似的。
漆月冷声:“关老子屁事。”
纹身师安慰:“忍忍,你这图案小,很快就完了。”
喻宜之没再说什么。
小小一枚月亮的确纹很快,喻宜之坐起来,黑色浓密的长发挽在耳后,她皮肤太嫩太白了,纹身附近泛着一圈红,像过敏。
纹身师给她找了面镜子:“美女纹什么都好看,你看,你那点小小的疤完全遮住了。”
喻宜之淡淡说:“你手艺好。”
喻宜之不是会说这种场面话的人,这只能说明她现在心情不错。
漆月被纹身师那句话提醒:喻宜之纹身是想遮那道疤?是因为她想忘了对漆月说“爱”的那个晚上?
可她他妈的纹的是个月亮啊!她以前总是那样又冷又柔的叫漆月:“月亮。”
对喻宜之纹身含义的猜测走向了完全相反的两极。
妈的喻宜之就是这样的魔鬼。
喻宜之走到前台付钱的时候,纹身师说:“算了不收了,漆老板的朋友。”
“别啊。”漆月懒洋洋走过去:“都跟你说了人家是大总监,你还不趁机敲一笔?有些人穷的只剩钱了,良心那是一点没有。”
其实她挺烦自己这样,总忍不住刺喻宜之几句,显得她多放不下似的。
喻宜之没理,只问纹身师:“多少钱?”
“打个八折吧。”又细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洗澡不要太长时间,伤口不沾水,不喝酒……”
喻宜之走出去以后,漆月叼着烟也要出去,纹身师扯了她下:“你跟这大美女什么关系?搞暧昧啊?”
“暧昧个毛线。”漆月皱眉,心想这人眼神是不是不好:“不都跟你说了是仇人么?”
“什么仇?讨情债那种仇?”
漆月冷笑一声,眼底狠戾下来:“不是,是想弄死她的那种仇。”
她走出去,喻宜之一个人站在清冷月光下,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这儿怎么叫不到车呢?你能送我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