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嘴，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走人？”
叶士钊冷冷的扫了郝云平一眼，吓得他立即怂了。
叶士钊只是个商人不错，这年头，商人的地位不算有多高，甚至还有不少反对资本主义的尾声。
但能够让赵成义的秘书亲自陪同的人，郝云平自然不敢把他当成普通的商人看待。
叶士钊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赵成义要下了他的确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叶总……”
杨光荣摆了摆手：
"这事不怪郝主任。
"
“这事我想明白了，跟郝主任没多大关系，是日立看上了我的项目，即使学校里不答应，他们也会找别的方法弄走的。”
“要怪，只能怪我们经济落后，
工业水平落后，知识产权意识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啊。”
“这两年，挨打也不是我一个人。”
“老曾他们的研究成果被三信这些公司直接拿走用，结果还被人反咬一口，我这半生心血还能换顿肉钱，该知足了，是我矫情了。”
“可我就是想不通啊。”
“辛苦钻研了大半悲子，不求荣华富贵，不求为国争光，可就这么便宜了日立那个混蛋公司，便宜了这些丧良心的外国厂商，我不甘心啊!”
“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哪……”
杨光荣嘴里有说着自己想明白了，可到了伤心处，
却仍免不了老泪纵横，杨光荣抹了把眼泪，忍不住拉住自己爱人周绍玲的手：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们啊。”
“早知如此，我当年还不如做个车工，苦练手艺，至少还能给你和孩子们多赚几顿肉钱哪，连累你们跟我一起受着清苦，最后半生心血成个笑话……”
“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杨光荣泪眼汪汪，再也控制不住，就这么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这不怪你，不怪你，我不怪你，孩子们也不怪你！”
“只怪这破世道，只怪那些黑心的外国厂商，不怪你，不怪你……”
周绍玲抱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杨光荣一边劝慰着，一边也红了眼睛。
夫妻俩这番抱头痛哭，让不少原本还在指责杨光荣的人也跟着抹起泪来。
在场的大多都是老师，不然就是老师家属，对于杨光荣此时的悲伤皆是感同身受。
他们大多钻研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