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见状,赶忙凑到杨林身边,小声说道:“这些可能是督军,来接收民夫的。”
杨林心头一动,不由得皱起眉头。
自己千里迢迢跑来,可不是让他们接收的!
“带队者何人?出来答话!”
最前方一匹高头大马上,唯一穿着盔甲的年轻将军,傲然喝道。
杨林示意钟涛做好战斗的准备,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着对方抱了抱拳。
“敢问何事?”杨林淡然问道。
年轻将军一愣。
最近这两天,他接收了十几队民夫,可还没遇到过这般不卑不亢,不惧怕他的人。
他深知这些押送民夫的小吏,都是欺软怕硬,阿谀奉承之辈,今天这个没有对他卑躬屈膝,倒是被他重看三分。
年轻将军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提醒你一下,永安城在这边,你们走错路了!”
“我知道,不过我们有特别的安排。”杨林说道。
“特别安排?”
年轻将军皱眉。
他在军中,如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校尉,但他爹可是大将军,他这次来永安城,也只是镀镀金,混个军功来的。
所以,对于民夫的调动,他远比其他将领要更加清楚。
他完全不知,哪个将领把民夫调往了别处?
“哪个将军的安排?可有手令?”
年轻将军问道。
杨林也不迟疑,立刻从怀里,摸出了当初于忠送给他那块,上面写有“忠”字的令牌,握在掌中,在那年轻将军眼前晃了一下,便冷冷地收了回去。
杨林心里发虚啊。
虽然已经得知,于忠乃是昔日的宰相,但他也不确定,对方给自己这块令牌,有没有用。
因此只是一晃,便立刻收了起来,这样既显得有逼格,又不会让对方看的太清楚。
然而,那年轻将军竟是脸色一变。
“相门密令?”
“是你!”
他惊讶地看向杨林。
杨林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对方竟真认识这块令牌?
而且看到这块令牌后,似乎还有些吃惊。
言多必失,杨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
年轻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一挥手,他这一小队骑兵立刻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