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事外的样子,像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样。
旁边的李星苒戳了戳她的胳膊,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小声说:“别呆着了,没听见啊,叫你给大家表演才艺呢。”这可不就是表演才艺吗,过年饭桌上无聊的长辈们惯爱使这招,什么才艺不才艺的,这和当众表演猴子吃香蕉有啥区别,给大家逗乐罢了。还好没人注意到她,李星苒压着嘴角暗自高兴,又说,“大画家,人家夸你半天不能白夸吧,你倒是给点反应,别让人等着急了。”
李染和又不傻:哪里就等着急了,你是怕拉你出来一起表演,才着急把我推出去的吧。
沙发上的亲戚都扭过头盯着她看,仿佛她脸上能长出一朵花来似的,李染和脸颊一阵透红,唇角微微浮动了下,眼睛眨巴眨巴望向李顷。
她那老父亲,正一脸喜滋滋,眯眼笑得跟个弥勒佛,祖坟冒了青烟一般好不得意,终于觉察到女儿巴巴求助的眼神,吭了声说:“八字才一撇,离上大学还远呢,这孩子是沾了运气的光,也不枉坚持了这些年的辛苦与努力,她那描啊写啊的,且费劲着呢,没个三五小时画不完,老五,你不是想看吗,我手机里有采访的链接,我发给你,你慢慢看。”
“哦哟,采访都出来了,那是不是要上电视了?你们一家瞒的真严实,要不是你说,我们还啥都不知道呢,了不起,真了不起。”
“上不了,上不了,不过是三五家媒体报道了,没几个人知道呢……”
李顷一边谦虚,一边嘴巴咧到后脑勺,要说他不是在故意炫耀,打死都没人信。
年头这两天,拜年的亲戚朋友一波接一波,跟商量好了似的,进门坐下三句话不到就说李染和身上了,她就像一只大熊猫,被当成了供人参观和评头论足的谈资一样。没话说可以不说,保持微笑低头吃饭不好吗,非得虚情假意的问这问那,什么奇葩习俗,跟一个大型修罗场一样,伤脑筋得很。李染和躲在房间不愿出去,但又拗不过她那经不住人夸,一夸就膨胀,一膨胀就开心得像炸开的爆米花似的老父亲,在他的连哄带催下,她也只能以一副懂事的模样,硬着头皮出去应付。
之前觉得三天年假太少了,现在简直度日如年,李染和都想让李顷提前送她回去了,可转念一想,明天严以要来,他特地打电话说了这事,如果来了发现扑了个空的话,好像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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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不差这一天。正好有些话,得当面跟他问清楚了才是。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