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来的好药,就算他不卖给病人,拿去孝敬恩师或者献进宫内,也是极好的。所以我俩就去醉月楼要了个包厢,吃酒谈生意了。”董锐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不爱跟人打交道,这回也是硬着头皮去的。”
八面玲珑、满嘴跑火车这种事,通常是贺灵川或者吕秋纬的强项。
董锐旁观这么久,也只学到一丁点皮毛。
伶光忍不住道:“我给你的醉心散,你用上了吧?”
“用了,用了,放在他酒里了。”董锐向它一竖大拇指,“我一直到酒局尾声才给他用,免得他起疑。他一灌半杯就神志恍惚,有问必答。”
“他醒来也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伶光道,“这东西没有副效用。”
“问出什么来了?”
“柳太医这两天心情不好,太医丞无缘无故当着所有属下的面刁难他,狠狠把他骂了一通。”
伶光即道:“这位太医丞脾气可真大。”
有那么个上司可真倒霉,幸好它的东家特别和善。
贺灵川笑而不语。
锦盒是他送的,鸡头和鼠头是董锐搞来的。
他想弄清,陈太医在太医局里的对头是谁。
最了解陈太医的,一定是他的对头。
陈太医也弄不清楚的事情,说不定人家这里有答案呢?
“陈太医和柳太医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陈太医一看到钉子和草人,就脱口而出骂柳祺。
显然这两人之间的罅隙最深。
“几个月前陈太医还只是侍医,当时的太医丞是王传义王太医,柳太医就是他的副手。”董锐转述杨馆长的原话,“因为二王子的病情不见好转,浡王对太医们很不满意,时常传唤王传义过去训斥一通,还杖责过其他太医。后来王传义又给二王子改了药方,这就让病人安定下来,还减少了发作次数。但副效用就是要时常沉睡,甚至不容易被叫醒。”
“这种效果,浡王是不满意的,他希望次子能恢复正常,浡国才有储君。不久之后,浡王忽然认定王传义用的药不对劲,说他致二王子终日昏沉、病情返重,一怒之下就把他砍了。”
贺灵川恍然:“原来,王传义就是被砍头的太医丞?”
董锐补充说明:“姓杨的并不知道王传义用哪一味药犯了忌讳,但我猜想……”
“镇定药物!”伶光突然插话,“二王子少发病,他们就少受责难。在无法根治的情况下,这是保守但好用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