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讲理」绕来绕去,把人绕昏了头,她最终的结论还是不讲理,谁也别想要求她讲理。
「好,不讲理。」
每个任性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纵容她的男人,霍香涵从此往不讲理的歪路继续走下去。
「老爷,你听听,这一搭一唱听得多令人寒心,轩儿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坐视不理,由着一个外人欺凌他。」魏雪梅抹着泪,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
「梅儿,你别哭,我和她……呃!他们好好说说,都是好孩子,别起内関……」顾此失彼,他也难做呀!
「老爷,你可不能偏心,妾身跟了你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一个小丫头上门打我的脸,明日还有我的活路吗?我不活了,干脆去死,免得日日看儿女受气。老爷,我唯一舍不得的人是你,要是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魏雪梅最擅长扮小白花,在男人面前装柔弱、扮可怜,一副风吹就倒、弱柳无依的模样,让男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怕吓着她,放轻声音轻言细语的哄着。
人一习惯某个调性就改不了,为了把丈夫的心拉过来,她又故技重施,泪眼蒙胧的倒在丈夫怀里,要死不活的哭诉当家的辛苦,又使苦情计诉说她的深情,把墨之默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自觉的被她牵着鼻头走。
就在她大施媚功,说得墨之默有些意动,轻揽住她细腰的时候,一道女音响起——
「想死就去死,不会有人拦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还要玩几回?你不腻我都看烦了。也不瞧瞧自己几岁了,还装小姑娘撒娇,害我要洗眼睛,看得我作呕。」
魏雪梅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可墨之默却全身僵直,默默地把手松开……
「夫……夫人?」
夫人?魏雪梅眉头一颦。
「多年未见,我以为你认不出我了,怎么,想叫我儿子和儿媳妇给你小妾赔罪不成?你这颗老榆木脑袋被虫蛀了吗,要不要我替你换一颗新的?」真好,她一出佛堂就送她一出大戏看,挺热闹的。
墨西极愣愣地望着她,没有开口。
「伯娘,你气色真好,我彷佛看到仙女下凡了。」嘴甜的霍香涵十分欢快,小兔子一般的跳到准婆婆身边,一手拉着瞥扭的墨西极,一手轻挽神色不自然的百里兮云。
母子俩像不认识的陌生人,谁也不看对方。
「贫嘴。」她一张嘴能甜死人。
「不贫呀!伯娘摸摸,我的脸丰泽有肉,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