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踩一脚了!”
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是啊,世叔,您是这里辈分最长的,这幽州的马市生意,难道您家就没有份了么?”
姓王的老者冷笑一声,用手颤巍巍地指了指他们。
“你们啊,就会出了事在这呱噪,当初想了个甚来?那苏双虽是驵侩出身,但时机抓的好,此番他收马之后,转头便卖于朝廷军用,不但是以收购价的八成卖,还先货后钱,你们可知,天子下定心意北上出征,偏偏后方驽马驮运这块出了问题,”
“苏双却早有筹谋,宁可自家亏本,也帮天子堵上了幽州短缺的一半窟窿,如今此人的名字,已经是传送到陛下的耳中了,你们以为,现在就老夫就能动了他吗?”
众人闻言齐齐不吱声了。
少时,突见那胖大豪右不服气道:“王世叔,糊弄我们不是?雒阳的事情您老如何知晓的?”
一旁有人推了推他,低声道:“王世叔家可是跟太原王氏沾着远亲的……”
胖豪右闻言一愣,遂长叹口气。
“可是,苏双折价献马给朝廷军用,这里面,也有我们利润啊!”有人依旧不服气的喊道。
王姓老者面容平静地道:“那只能怨咱们自己胆小怕事,让人家捡了个大便宜,而且据老夫所知,现在的苏双可不得了,除了老夫适才说的那几个人外,还有辽西公孙氏和中山甄的家主加入了他所建立的这个马市圈子,有这两家掺足其中,咱们想破解就更难了……”
有人疑惑道:“中山甄家一向牟利甚重,嗅到钱味参与其中不难理解,只是辽西的公孙氏如何也参与进来了?是谁给姓苏的牵线搭桥?难道这河北马市当真今后真无我们一口饭吃?”
王姓老者没说话,他只是不留痕迹的瞟了一眼不远处角落里的刘周,轻轻一哼,随后才继续说道:
“雒阳那边,天子今年要置禄骥厩丞,领受郡国征发的良马,而幽州这边,苏双已是陛下钦点的人物了,这涿郡往雒阳调马的美差,十年之内,怕是落不到旁人头上。”
在场的豪右一听这话,肠子不免都悔青了,就差一口老血喷出。
这个苏双怎么突然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什么事都能赶上狗屎运?
这禄骥厩丞在郡国征马,谁家贪上这好买卖只要操作得当,都可漫天要价,一匹三四十万钱的良马,抬价卖他一两百万钱一点毛病没有!
偏偏苏双在幽州负责此事是皇帝钦点的,就算是诸豪强想抢这个名额,也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