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也站立着一众膀大腰圆的大嗓门军士。
按照刘俭的吩咐,这些军士也仰头将其话传递给城下的胡轸。
“左将军刘俭在此,不知胡大都护有何指教?”
“刘德然,你也是先帝亲敕的冀州牧,为朝廷牧守一方,何其不顾上下尊卑,君臣之礼,反倒是领兵犯天家之境?无诏率兵入河南土地?好好的汉室宗亲,你不当,你非要当反贼!你可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
刘俭的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胡轸真是自不量力。
要斗将你就好好斗将,非要到阵前跟我耍嘴皮子。
就凭你这两下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刘俭遂命人对着城下的胡轸道:
“汝身为三军统帅,端的是不懂时局,口出妄言!”
难道汝不曾看到,我这城头之上,所立之旗为何?乃“报仇雪恨”四字!”
“刘某人率兵来此,一不是犯境,二不是逼宫,实乃是因董卓滥用职权,妄杀吾兄!他诛杀先帝遗留重臣,罪恶弥天,天地不容。”
“亏汝还好意思在吾面前提先帝?”
“袁士纪位列九卿,也是先帝在世时所遗留下的臣子,纵然袁绍起兵讨伐董卓,然要定袁基之罪,也需先禀明当今天子,再交由廷尉审询,经陛下和太后圣断后,可聚朝臣公议,再行定论之策。”
“董卓是如何做的?直接拿下了袁氏一族,不经廷尉过审,不经陛下下旨,直接在牢中擅杀!满门诛除!你还好意思在此说我兴兵犯境?难道董卓此举,就不是无君无父的叛逆之行乎?”
胡轸被刘俭说的一张脸忽红忽白,只能硬回话道:“强词夺理!”
城墙之上又传来了刘俭的回话。
“胡大都护这是没话说了吗?大都护适才说我兴兵犯境,擅自进入河南,那我想请问大都护,当初董卓领西凉兵从前线抵达司隶,进兵雒阳时,又是奉了谁的旨,遵了谁的诏?难道说是天子当初下诏招了董卓入京的不成?不见得吧!”
“某之兵马虽入河南,但我至少没有驱兵进雒阳,擅杀天家之臣,诛天子近侍,我也没有把持朝政,自立相国。”
“我更没有派出一众西凉虎狼,在这阵前狺狺狂吠!”
胡轸气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冲上城去将刘俭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用。
怎奈这事实在怪不得刘俭。
人家本来没惹你,你非要自己过去找羞辱,岂非是自寻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