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德行。
他们有时候对着水面照照自己的德行,也都觉得自己该杀。
刘俭那种惠及于民的仁义治世之法,与这些嗜血的猛兽,绝对是有冲突的。
杨定道:“今番我等于若是随着相国归顺刘俭,日后我等兵权必然会被刘俭所得,那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是不被他夺取兵权,但是咱们的兵马只要返回到长安附近,则生杀大权或是粮草都为其供应,后路也会被其掐断,到时候我们就真成了笼中鸟雀了!”
“待刘俭彻底平定了关中诸事之后,谁知道他会不会追究咱们的罪责?”
“到时候他用一句我们先前曾经扰民杀民的罪责来对付我们,那我们的人头就得任其摘取!”
杨定这话,在西凉军诸人的心中,瞬时间就掀起了一阵恐慌。
很快,就见胡轸突然一拍桌案,道:“依照董相国的心性,长安被刘俭偷袭,如此天大耻辱,相国如何就能够不在乎?若是换成以往,那法正的人头,早就被相国摘下来祭旗了!”
一众西凉军将领听到这,皆纷纷点头。
“有理!”
“甚是有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轸突然伸手,重重地一拍桌案,道:“依吾看来,相国的病只怕是没有完全好……或者说,相国的病,应该还很重,他这是再给董家铺路呢。”
这话说中了很多人的心声。
其实对于董卓的病情,在场很多人心中都比较犯嘀咕。
前一段时间,董卓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确实让很多西凉军战将都安分了不少,但是自那之后,董卓却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又再度消失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西凉军诸将虽然都是边郡莽夫,但也并不都是傻子。
这当中的事情,他们多少也能猜的出来。
“看起来相国的病,确实是真的呀!”
“他先前突然在三军面前出现过一次,后来反倒是将董旻和董璜都召到了凉州来,导致长安的防守愈发薄弱,刘俭进入长安之后,相国这面反倒是纹丝不动,摆明了就是有病。”
“其实我先前多少就有点猜疑,只是一直不确定,看来今天这事儿是坐实了。”
“相国那么大年纪了,怕是活不了几年。”
“他临死之前投靠刘俭,把董氏家族的人都安排明白了,却是将咱们这些随他久经沙场的众将都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