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发不想留京了。
她迷茫极了。
闷头闷脑地回了毓庆宫,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才发觉正殿里格外安静。虽然正殿里本就是安静的,因为额娘病了以后就格外不喜欢声响,伺候的人都踮着脚尖进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额娘不高兴。
茉雅奇换了身衣裳,吐出胸口的浊气,将一肚子矛盾的情绪都压下,换上一副虚假的笑脸,往太子妃起居的暖阁里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了一场雪,她住的屋子有间角门与偏殿的长廊相连,她走到门口时,正好瞥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掠过偏殿那头长廊的拐角,往后头去了。
茉雅奇探出头一看,只看到两个蒙古侍卫的身影走过,她踮起脚尖,才看到背蒙古侍卫山一般的背影遮蔽,正走在前头,个头高出那两个侍卫的挺拔背影。
濛濛的雪中,那高高的少年将头发编成一股一股的小辫子,再高高束起一把,发尾上还缀着鲜亮的玛瑙珊瑚和一条毛茸茸的貂毛。
能在毓庆宫里自由来去,又这幅打扮的唯有一个人。
茉雅奇瞥见哈日瑙海手里捏着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糯米纸包裹着外头,一颗颗山楂穿在竹签子上,裹着晶莹得好似冰块凝成的糖,在白雪中,显得那样好看。
她就这样看着,直到哈日瑙海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尽头,才继续挪动步子。
到了额娘的寝殿前,门口的小宫女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哈着气道:“二格格来了,太子妃娘娘去前殿了,不在屋子里呢。”
茉雅奇惊诧地问:“额娘去找阿玛了吗?”
小宫女只是看门的,低头道:“奴婢不知道。”
茉雅奇也就不为难她了,冲她点点头,仍旧进了院子,走到正房外她也不进去,反而脚下一拐去了堂屋右边的值房,果然一推门就看到了被留下来看家的越女,太子妃的习惯一向如此,四个大宫女,她必会留一个下来。
越女正揣着貂毛手套在屋子里正烤着火呢。
“二格格?”越女连忙起身行礼,“奴婢给二格格请安,大雪天的,二格格怎么来了?”
茉雅奇没理会她的话,沉着脸直截了当地问:“额娘去前院找阿玛做什么?”
她已经不是前几年那个被懵懵懂懂送到宁寿宫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额娘的处境,她这几年也看明白了,她心里为额娘着急,可又不知该怎么张口劝她。
如今石家萎靡不振反倒好了,额娘虽说郁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