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弄到后头是忍不住了,那眼泪……是舒服出来的。
幸好这话题被何保忠打断了,只见门外帘子上映满了影子,何保忠弱弱地说:“太子爷,四爷过来了,在前院偏厅侯着。”
“您快去吧,您这头梳得极好,下回还是我自个来吧。”程婉蕴看着镜子里像顶着鸡窝头的自己,连忙把梳子夺了过来,连推带搡把这烦人的爷赶走。
“哎,真是无情。”胤礽摇摇头,迈步出去了,见何保忠缩在一边,气不过踢了他屁股一脚,“怎么回回都是你个煞风景的东西。”
何保忠捂着屁股欲哭无泪:他也不想啊!
胤禛坐在厅里喝茶,小太监还奉了点心上来,正是今儿才被弘晋和佛尔果春打下来的桂花,被茶房做成了水晶桂花糖糕,里头的糖是用柿子晒干后得来的糖霜做的,不甜不腻,还有柿子的绵软细腻,他二哥这儿每回来都有新鲜好吃的东西,胤禛赶了一日的路,午点都没用,默默多吃了两块。
“老四。”胤礽一身青色家常长袍,大步进来,见他起来要跪,又连忙摆手,“咱们两兄弟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坐,今儿怎么过来了?”
胤禛笑着坐了,道:“我跟皇阿玛请旨过来的,不知二哥身子好些了没?皇阿玛也念着呢,叫我要好好看看你好了没有,可有缺的,说他那儿还有好药,沙鄂的使臣过来带了些西洋药,太医们都试过了,很见效,也托我带过来。”
“你替我回皇阿玛,多谢皇阿玛念着,我都好了,过两日就能启程。”胤礽今儿的确神清气爽,面色虽然还有些发白,但已经比前几日好多了。
胤禛妥妥当当地应了。
胤礽见他似乎还有话说,便使了个眼色,何保忠便带着人都退了下去,将偏厅的门也关了起来。他冲胤禛点了点下巴:“说吧,瞧你骑马骑得一身汗,就知道有事。”
“老八……越来越不安分了。”胤禛邹起眉头来,说起大臣们在蒙古诸部王公面前大肆夸耀胤禩的事情,“连八贤王的名头都叫出来了,看样子朝堂上八成的人都跟他关系匪浅,席上,大哥那脸都黑透了。”
好不容易总是压在他头上的太子二弟不在,大宴蒙古台吉的时候,直郡王作为长子,头一回能跟在康熙身边第一个的位置,椅子紧紧挨着皇阿玛,他激动得手都抖了,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谁知后头竟然被老八抢了风头,他怎么能不气?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胤礽笑了,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这也值得你一路奔波过来?实在没必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