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的够狠。原来要我当二哥是要麻痹我。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直到大天亮。起来,看见外面环城路上车水马龙。这时候,胖子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在打捞那一辆破桑塔纳,或者昨天晚上就报了警,警察看后一定以为这是一起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每年死的人多了,即便没有见到尸体,他们一定以为自己被黄河水冲走了。每年黄河上酒会飘下来尸体,多一个常青无所谓。
自己死了?就当是死了吧。穿上衣服,把衣领高高的竖起,来到街上,春天的风沙很大,很多人就像常青一样的竖着衣领,当然有讲究的戴上口罩,戴上墨镜。常青在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一条围巾,几个口罩,一副墨镜。吃了一点饭,然后买了一箱方便面。
回到小旅店,昨天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胖子敢对自己这样下手,潘四一定凶多吉少。他一定是怕常青知道了潘四更多的情况。要是潘四真的有意外,那就是他常青害了他。他想起潘四一张稚气未退的脸,潘四说要向自己学武术的,还说要到厂里当工人哩,这个苦孩子,刚有了生活的信心勇气,刚从斜路上要爬出来,就遭遇这样的不测。是我害了他,我怎么就这样大意呢?给一个孩子交代这么大的事情,罗大有如果没有死,就是一桩惊天案件,这样大的事怎么就没有想到,一旦有人试图揭开,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常青自责着。一定要给潘四报仇。一定要给潘四报仇。常青被复仇的火焰炙烤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是报警吗?把这事给卢亮说一下。证据呢?没有证据,潘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会相信吗?要是那样,自己早晚还会遭到胖子一伙的暗算。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无所事事,就蒙头继续睡觉。一觉到了天色昏暗,常青才从房间里出来。用围巾围住脸,走在街上,春天的风还是冷飕飕的,去年没有落尽梧桐树叶偶尔的飘零下来,在柏油路上打着旋儿,沙沙的漫过路人的脚面。霓虹灯已经亮了,白天灰突突的城市,此刻像一个出席晚宴的少妇,现出她旖旎的光彩。
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已经死了,常青不知道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有啥表情,或许早上他们听到以后,嘴巴现出一个O型,然后问一句真的吗?另一个说,估计是没有了,现在不知道冲到下游哪个地方了。另一个说,年纪轻轻的,可惜了。这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就像树上的一片叶子,静悄悄的落下,沙沙的被风吹走,在路边的水沟里化作泥土。
自己真的死了,会有人伤心吗?父母姐姐肯定会很伤心,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