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让褚大将军极畅快的事情,给冯和添堵加塞,看其勃然变色不易于打了一场胜仗。
褚大将军满面春风的回来,道今天一定要吃点好的庆贺庆贺,于是,院里热闹起来。
佳木茏葱的庭院内架起添了热碳的土窑低矮敞口炉灶,灶上置长条竹片分割几面,一面烤着刷蜂蜜的焦香乳鸽,串好的鸡羊猪肉等,一面则是烤制菜样,馒头或饼等。
塞北的天气寒冷,一年里大半瞧不见阳光,褚寻真跟去的那三年里便捣鼓出几样暖和又花样多的吃法。
烧烤便是其中一样,褚大将军极爱这个,另也爱极铜炉火锅。
褚老夫人不怎么吃这些烟熏火燎的烤物,便没过来,另让厨房做了些粥食送去她院儿里。
“珍珠儿,给我烤蒜香味儿的紫菜。”褚空泽蹲在褚寻真的身旁道,一家人烧烤,没叫下人伺候着,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紫菜是这里的叫法,其实就是茄子。
褚寻真点点头,铺上蒜泥,撇上香葱肉馅,又淋上调好的酱汁,红碳炙皮酥,香油轻入味,可惜没有辣椒,不然柔滑中带着香辣,入口回甜劲爽。
想到辣椒,又忆起大蔚朝没有的玉米土豆红薯棉花等,这些可都是好物,记得历史上都是舶来品,需从海外寻觅。
淮州与江州是通水路的繁华地界,若是有心去海外找寻,不知道寻不寻得来。
褚寻真撑着下巴略微走神,想起土豆的绵软和红薯的甜糯便抬起头问,“爹,你可知晓淮江两地的水路是谁负责的吗?”
褚藩良几口咽下烤的金黄的馒头片,说,“倒是不知,这事得问你大哥。”
“负责淮州水路的总兵是寇承仁。”褚寻真才看过来,褚空宁便放下手中的鸡肉串接话道。
“寇承仁?他被派到淮州去了?”蒋红蓉眉头轻蹙,正在喂双胞胎的手也停在半空,急的兆年瑞年直伸出带着肉坑的小手去够取。
褚藩良嗤之以鼻,“爬的倒快,只会些歪门邪道的汲汲营私。”
褚寻真疑惑,听起来这人是与爹有嫌隙旧怨的?
蒋红蓉给儿女解释,“这人当年与你爹同在京城为官,有几分本事,但为人阴险,为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你爹恰与他有利益冲突,挡了路,便曾遭其陷害。”
褚藩良脸带得意,“幸好你娘明智多谋,寇承仁最后自讨苦吃,没能得逞。”
“不过,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爬到了淮州总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