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姑母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的,毕竟是想重复她的成功嘛。
纪兰在晋地当时那么出名,一来当然是因为她的美貌,二来么纪家的银子也为她堆了不少朋友,可是嫁到京师之后,铜臭味似乎格外不受欢迎,使得纪兰孤立无援,就更是狠力地砸银子。
纪兰的嫁妆就是金山银山也挨不住,更何况当时的纪家还没现在这么红火。所以才有了上回纪澄出事儿,纪兰一直不松口最后拿走纪家一半银子的事儿。
纪澄观纪兰的行事,也知道她不会有太多法子可以让沈萃在中坛选艺里脱颖而出的,用银子开路肯定是纪兰想到的第一条路子。
离开兰花巷的时候纪澄又去了纪家在京师的药铺和香料铺子。
“姑娘想做乌发膏?”柳叶儿一看纪澄开出的单子就明白了,“咱们不是还有一罐子吗?”
纪澄道:“不是自用的。我瞧着老太太头上又添了银丝,想着给她做一罐,还有连先生和余先生那里也送一罐子去。她们喜欢的香味儿都不一样,所以要分开制。”
“还是姑娘有孝心。”榆钱儿拍马屁道。
纪澄摇了摇头,这份孝心并不纯粹,多是由于自己希望她们能对自己好,所以才关心她们的。可是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如此么?但纪澄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太功力了,其实从老太太开始,这些人并没有图自己什么,全都是真心为自己好的。但她性格中的缺点注定她没办法无偿付出,所以很是汗颜。
榆钱儿见纪澄有些闷闷,便不敢再开口了。
买完东西,马车经由长安大街回沈府,那长安大街的西边儿一片是云来坊,西域来的胡人泰半住在这里,胡女尤多,渐渐就形成了京师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连京师的老牌青楼也渐渐靠近这一片,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大坊。
纪澄的马车在驶过云来坊的牌坊时,突然猛的一停,若非纪澄一脚蹬在车厢门框上卡主身体,她准得栽出去。
榆钱儿额头装在门柱上,气得脸都红了,一稳住身体就跳下了马车,想找罪魁祸首算账。
纪澄坐稳后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油垢满身的破旧袍子的男人跌坐在马车前,正嚷嚷着,“我真的会作词,我真的会作词……”
“呵呵,行骗居然骗到我丽春院头上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老子是什么人。会作词?你也不看看你写的那是什么鬼画桃符,我呸。今天算你命好,逢着我家姑奶奶吃素,换了平时看我不打死你。”丽春院的护院恶狠狠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