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们两家门第相差太大。”纪澄道。
弘哥儿这个年纪对门第的观念还没有那么强烈,只是觉得纪澄既然是家里的亲戚,彼此就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不太相信纪澄的话。
“弘哥儿,是谁跟你说你将来会碍着你父亲继室生的孩子这种话的?”纪澄问。
弘哥儿不解纪澄为何问这个问题。
纪澄叹息一声,她其实并不想跟弘哥儿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但又心疼弘哥儿,总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不管是谁跟你说的,你应该多想想她说这种话的目的。你心里一旦存了这种念想,将来不管你爹爹娶谁当继室,你心里恐怕都是不满的,对吗?”
“可你现在年纪还小,跟你的继母太早对上,不会有任何好处,因为你的力量还不够大。”纪澄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弘哥儿说“枕边风”的威力,“若你父亲娶了妻子,你最好能同她好好相处,不然将来被人编排一个不孝的名声,就能毁了你。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尊敬你继母,她对你也不会坏的。你爹爹也会很高兴看到你和继母和睦相处的。”
弘哥儿听得懵懵懂懂,嘟嘴道:“我才不要什么继母。如果是你还差不多,而且我爹爹肯定也中意你。”
纪澄被弘哥儿的童言无忌给弄得满脸通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才不是乱说,上次你送给我的香囊,我爹爹就喜欢,他从来不戴那些东西的,还让蕊雪绣了个荷包,就把你那个香囊装在里头呢。”弘哥儿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模样道。
可惜乐极生悲,弘哥儿的话音刚落,纪澄就见沈御从小路走了过来,她忙地拉了拉弘哥儿的手,朝着沈御道:“御表哥。”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沈御听到,纪澄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沈御,不过他的表情惯例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所以还真看不出他听见没听见。
弘哥儿也立即就蔫儿了,弱弱地唤了声,“爹。”
沈御道:“上回你和阿媛给弘哥儿做的纸鸢还没放过,他一直在等着你带他放。”
纪澄闻言视线下滑就落在了沈御的腰上,那里挂了个香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装了她当初得“状元香”的那些香草。
香虽然不能确定,但沈御的话纪澄却没有听错,他是在鼓励她接近弘哥儿么?
纪澄没敢抬眼,若是没有沈彻在中间横亘,这时候她心底肯定是一片雀跃的。不过她也知道,这会儿只要她敢露出一点儿肖想沈御的心思,肯定要被沈彻把所有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