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过!”
“真是个好孩子!”
“让我把话说完。我还想说,虽然我很难过,但见不到你妹妹我也过得很好。”我微微屈身行了个礼。
而这位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姑娘皱起眉,摇了摇头。
“停!我宁愿看你那看不惯人的样子。哦,看你那张脸,就是在说‘我们不是一类人’。这一点没错,尽管,你瞧,如今真假难辨,不是谁都能分辨出公爵夫人来。怎么样,我想我又让你震惊了!你可真是个老古板,不过再多几个你这样的我也不介意。我只是恨那种厚颜无耻的家伙,这会令我发疯的。”
她很有活力地摇摇头。
“你发起疯来会是什么样子?”我笑着问道。
“一个标准的小魔鬼,不管自己说什么还是做什么。有一次我差点宰了一个小伙子。没错,是真的。不过他也是罪有应得。”
“哎呀,”我请求道,“可别对我发疯啊。”
“不会的,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满脸的不满意,我觉得我们永远也做不成朋友。”
“哦,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跟我说说你吧。”
“我是个演员。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板子上翻跟斗了。”
“抱歉,你说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
“你没见过儿童杂技演员吗?”
“哦,我知道了!”
“我在美国出生,可大部分时间都在英国度过。我们现在有了个新的表演节目——”
“我们?”
“我和我妹妹。唱歌跳舞啊,还有顺口溜表演,再加上一些老节目。这是个非常新的想法,而且每次都能打动观众,会赚到很多钱的……”
我的这位刚刚认识的朋友向前探过身子,滔滔不绝地大谈特谈,其中很多词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的。然而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感兴趣。她身上奇妙地兼备了孩子和女人的特质,聪明、有能力,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也能照顾自己,可她对生活坚定的态度,以及全心全意要“过上好日子”的意志,却出奇的坦率。
我们的火车经过亚眠,这地方勾起了我的很多回忆。我的同伴似乎凭借直觉就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想战争吗?”
我点点头。
“我猜,你经历过?”
“差不多。我受过伤,因此退役了。我现在是一位议员的私人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