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在乎这个男人。但是,我的宝贝,这样对你没好处。”
她忧郁地一笑。那笑容真令人心碎。
“也许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
“你不明白。你没法明白。唉,朱迪斯,你这样下去最后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你和他不可能有未来的——和他在一起只能给你带来悲伤和耻辱——最后只能让你自怨自艾。”
她的笑容更大了——也显得更加悲伤。
“你说得多轻巧啊。”
“放弃吧,朱迪斯——放弃吧。”
“不可能!”
“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我亲爱的孩子。”
她轻声地慢慢说道:“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
“不,不要。朱迪斯,我求求你——”
笑容消失不见了。她将满腔怒火都倾泻在我的身上。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干预我的生活?我受不了这个。你再也不要跟我提起这件事了。我恨你,我恨你。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生活——我有我的隐私。”
她站起身,一把把我推到一边,径直走开了。她满腔的怒火还未消散。我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无比失望。
<h2>2</h2>
我在原地无助地呆立了大约十五分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时伊丽莎白·科尔和诺顿发现了我。
虽然我当时没有立即意识到,但他们对我真的很好。他们一定是看出了我深深的忧虑,但很有分寸地没有过多谈论我的精神状态,而是带我一起散步。他们两个人都热爱自然。伊丽莎白·科尔带着我看野花,诺顿则让我透过他的望远镜看鸟。
他们的话语轻柔舒缓,而且谈的只有飞鸟和野花。我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虽然内心里还是极度不安。
而且就像别人一样,这时的我喜欢把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面临的困境联系在一起。
所以,当诺顿举着望远镜说“看啊,那不是褐斑啄木鸟吗?我从来——”,然后又突然停住的时候,我立刻就起了疑心。我伸手向诺顿要望远镜。
“让我看看。”我的语气显得专横无礼。
诺顿抓着望远镜手足无措。他用奇怪的迟疑语气说:“我……我……看错了。它飞走了——至少,实际上,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鸟。”
他的脸色发白,现出焦虑之色,眼睛也左顾右盼。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