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整理行装再次到这儿来。你知道吗?”
“知道,我跟她聊过几句,而且我看到她在树林中散步。”
“躁动不安,是的。嗯,她确实同医生保持着婚外情的关系,而且他临死前所说的‘亨莉埃塔’相当接近于指控。但还是不够接近,波洛先生。”
“是的,”波洛沉思着说,“还是不够接近。”
格兰奇沉重地说:“这儿的空气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它使你乱成一团麻!就好像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些什么事。至于安格卡特尔夫人——她始终未能提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解释她那天为什么要拿着枪。这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有时候,我认为她这个人也很疯狂。”
波洛很轻地摇了摇头。
“不,”他说,“她一点儿也不疯狂。”
“此外还有爱德华·安格卡特尔。我原以为能从他身上下手。安格卡特尔夫人说过——不,是暗示过——他多年以来一直爱着萨弗纳克小姐。那么,这就给了他一个动机。但现在我发现另一个姑娘——哈德卡斯尔小姐——与他订了婚。这下子所有对他不利的因素又烟消云散了。”
波洛同情地嘟囔了一声。
“再接下来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警督接着说,“安格卡特尔夫人无意中泄露了有关他的一些事。看起来,他的母亲是死在精神病院里的——迫害妄想症——她觉得每个人都在设计阴谋杀害她。嗯,你能明白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如果那孩子遗传了那种疯狂的基因的话,他可能会对克里斯托医生产生出什么莫名其妙的念头来——也许认为医生准备诊断他有精神病。我并不是说克里斯托是那种医生。消化道紧张症,还有那个超——超什么症来着?那是克里斯托专长的领域。但如果那孩子有点儿精神失常,他也许会想象克里斯托是来监视他的。他的态度非常奇特,那个年轻人,紧张得像只猫一样。”
格兰奇闷闷不乐地呆坐了一会儿。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有模糊的怀疑,都毫无结果。”
波洛又动了一下。他轻轻地嘟囔道:“离开正轨——而不是回归正轨。远离,而不是靠近。毫无结果,而不是有些结果……是的,当然,一定是这么回事。”
格兰奇瞪视着他。他说:“他们都很古怪,所有这些安格卡特尔家族的人。有时候,我敢发誓他们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
波洛平静地说:“他们是知道的。”
“你是说,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警督难以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