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爹,事已至此,若我们再无动作,那咱们是必死无疑啊!”
如今的局势,严高比谁都清楚,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将一切都看淡了。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金银财宝,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他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一脸急躁的严庆,严高说道:“别折腾了,等皇上回京之后,爹就去求皇上,恩准咱们父子回家养老!”
严庆一听顿时急了,他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做梦!”
“就算现在陛下看着往日的情面上,能饶了您,那太子呢?那刘凌呢?于廷益呢?他们能饶了您吗?”
“到那时,你我父子二人便是刀俎待割之鱼肉啊,任人屠戮!”
看着激动的儿子,严高还是那句话,他说道:“你想怎么干我管不着了,你自己折腾去吧!”
“不管折腾出什么祸事,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爹大不了一根白绫吊死在这房梁上。”
说着,严高指了指头顶的梁木。
眼见老爹还是没有半分斗志,严庆也不得不掏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他咬牙道:“爹,有件事,您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
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严高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了,他淡然道:“什么事?”
严庆并未回答,而是说道:“汪文海您知道吧!”
严高点头,御马监总管太监,五城兵马司的提督,严高自然认识。
严庆接着说道:“晋州的茶马走私案也有他的一份子,而且儿子已经掌握了证据,并且在锦衣卫围府之前,收服了他。”
“如今,只要朝廷十之六七的官员,还都是您提拔上来的,只要您振臂一呼,我再和汪文海将京城戒严,到时候……”
“你想谋逆!”一向古井无波的严高,终于面露惊容,他死死的盯着儿子,眼中满是惊惧!
严庆咬牙道:“不是谋逆,是抢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这么多年,本来就是爹帮着陛下支撑朝局的,如今,陛下用不上爹了,便要将爹一脚踹开,哪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严高再也忍不住了,他猛拍长椅道:“混账!混账!混账!”
说罢,他又伸手对着严庆的脸颊猛抽了一巴掌!
严庆并未躲闪,只是站在那默默的受着。
片刻之后,严高冷静了下来,他长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