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胃再捣乱,宋泽没有拒绝,吃过早餐后他便一直坐在落地窗边发呆。
他手有点疼,虽然昨天只玩了会儿游戏手柄。也不是游戏手柄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从来没好过。
一个连医嘱都不遵照的病人,怎么会有痊愈的可能?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在这个行业待下去,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死皮赖脸”。手就是这种状态,好了一段时间后,又渐渐不能控制了,人际关系更不用说,和他关系好的朋友都退役了,而且队内氛围是会影响到场上表现的,再这样下去,他几乎不可能拿到冠军。
冠军……他连一个结局都没有,这有什么意义?
江行起这个房子住得挺高的,宋泽离开落地窗,去另一边站在阳台旁,低头望下去。风也不算小,看了好久,越想越不清楚,又把一只脚迈了出去。
没有跳,当然也不可能跳。更何况他还有严重的恐高,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挑战了。不过确实过了好久之后,宋泽才退下来。
他回头才发现江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直站在他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要跳。”对方不轻不重地说。
宋泽:……
以为他会跳,所以这人只是看着?
喜欢你是我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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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制
“开玩笑的。”江行起向他走近,脸上的光影因为移动而变幻,从一半暗一半亮到全然被阳台外的亮光照清楚:“我知道你不会跳的。”
“嗯。”宋泽应。
“出去玩吧,先从蹦极开始。”江行起建议。
“不去。”他抗拒了,直接说:“想打游戏。打勇游。”
“好。”
江行起看着宋泽打游戏,他登上最常用的账号,段位是职业选手的正常水平,随意开始了一局——虽然现在对这个游戏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江行起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完全在用脚玩,精神意义上的。
应该是把什么都抛弃了,打得比那些扭曲夸大的黑评还要不堪,还要烂。
“换个号吧。”江行起说。
“不。”宋泽头也不回,手指依旧敲击键盘。
“那你把观战关掉。”江行起换另一种方式,但回答他的内容还是一样,宋泽重复,“不。”
他这种趋势是肯定要疯的。疯的不是他。
在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