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没有答话,安静半晌后,宋泽才听见他平静地问江行起:“做的干不干净?”……“如你所见。”江行起笑了下:“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啊,现在你应该去好好地为他祷告,唱诗,或者你良心发现,愿意为他偿命。”这种尖锐而充满攻击性、以及洗脑性的问话,当然没有人再回答他,他父亲很快离开了,朝着和宋泽完全相反的方向。江行起还坐在原地,将近半分钟后才突然开口问:“宋泽,听别人说话,是不是很有趣?”“我本来只是找你。”宋泽知道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只是称呼一时间从“泽泽”变为本名,他确实有点不适应。不像威胁,有点像玩笑:“你不怕我让你也不能开口吗?”宋泽答:“我签了保密协议。”“有效期不在那个时候。”听听吧,有理有据。“那你准备怎么做?”宋泽走近他。很突然。江行起抓住了他的手,将他带得更近,而后甚至按着宋泽的肩让宋泽坐在他腿上。没有哪个瞬间,让宋泽的心比刚刚更混乱。宋泽被抱住了,从身后被抱住的,他听见江行起说:“现在我也想要热闹一点,我不想输给别人。”宋泽没有回答,他在胡思乱想,或者说他晕头转向。不同于以往让他额外痴迷的味道,现在江行起身上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伤得很重,其实根本就不应该走动,但还是坚持来到葬礼。唱诗班的声音已经传出来,葬礼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们现在算是依偎在一起,在这样肃穆的环境里,有点不伦的感觉,又实在很温情。江行起忽然问:“你原本想找我说什么?”“我已经听到了。”宋泽说。他在他们的谈话里,听到了他想要求证的答案。身后的人低低笑起来,因为他们距离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喉结的颤动,曾经他们就是这么亲昵无间,但这次,好像也是真的拉远了距离。有人故作惊讶,语气浮夸,最终又落到实处:“哇,看来你比我想的要了解我一点。”宋泽看向外界,他希望能再下一场雪。可是没有雪,过了一会儿,江行起把他放开,“要走了,再见。”再见?这个词真的还适用他们吗……至少他以为,江行起不会想要再见到他。而他也没有想好,到底还要不要再同江行起见面。于是宋泽反问他:“会吗?”“至少我结婚的时候,肯定会邀请你的。”他答。-------------------- 混乱之夜 这次既然彻底分手,不到一天后江行起就开始相亲。也因为这个,邓芷又在闹,听说她被她妈妈和她姐姐关起来后,齐繁繁忧心忡忡找到江行起。在对方的会客厅里等了三个小时,齐繁繁的耐心几乎被耗尽。“繁繁。”江行起倒还气定神闲,只以为是上次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