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起在这里吗?”他的目光越过医生,望向他身后的屋中,四处扫视。没有,也没有。
医生显然被他忽然的提问弄得有些发懵,只再次重复:“抱歉,你——”
宋泽侧身进入房中,一楼被做成了会客室的风格——他一一望去,透过玻璃,在窗帘的缝隙里,他看到江行起背对着他站立,一手抱着一个咖啡色的中型熊玩偶,一手则在摆弄面前的沙盘。
房间隔音很好,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动静,只是忽然将原本已经用玩具和沙搭建好的一切全都推平了。沙箱里顿时变得混乱无比。
“这位先生。”心理医生无奈地靠近,低声提醒他:“请您可以先出去吗?”
宋泽缓了一瞬,而后恢复常态,颔首退出屋中。
明明等不到江行起的时候难过的是他,见到江行起的时候开心的应该也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江行起在哭?他为什么更不开心了?却又没有预想的那么生气?
“他还要待多久?”宋泽问。
医生听到他的问话仔细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终于想起他是谁,但还是摇头笑笑:“抱歉,我不能透露,但还请您现在不要打扰他。”
他回到小侄女的玩具房,给江行起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你在哪里?
原本以为又是没有回应的一次单方面问话,但这次很快江行起回复了:对不起泽泽,刚忙完在休息,晚点联络你。
这次他没能忍住,一分钟后,心理医生看着去而复返的男生,无奈地主动侧身给他让出了位置。
是预想的那样吗?是愤怒吗?好像都不是。因为他一见到会客厅里的江行起,什么情绪都被想念给压了下去。几乎跑着直接抱住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委屈到了什么程度,可能再遭受刺激就会哭出来。但幸好没有,对方回抱住他,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好想你。”宋泽说。
--------------------
言而无信
“真的?”宋泽向他重复确认。
“真的。”江行起说:“如果没有突发状况的话,我今明两天都没事,就在这里等你聚餐完。”
其实宋泽完全可以不去聚餐,没有人会怪他,但他只是抬头在江行起唇上贴了贴:“你说好等我的,不准走。”
“一定。”江行起颔首应下:“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下车前宋泽又和他对视了一眼,大概是低落的情绪和期待一样持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