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技的针灸术,她就不可能仅仅只是唐府的幺女这么简单。
可调查出来,结果摆在了案桌上,的的确确是自小千娇百宠着被唐府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娇小姐。
柳韩江的话才问出来,霍裘面色就寸寸冷了下来。
见状,柳韩江心里低叹一声,还是不得不开口道:“殿下该知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任何隐患都存不得,更何况太子妃日日伴在殿下身边,臣等不得不多想啊!”
霍裘面对着窗口,窗外的场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他眼中的情绪晦暗,半晌才道:“孤心中有数,尔等放心便是。”
闻言,柳韩江温润一笑,拿上羽扇,又是一副潇洒俊逸的模样,“殿下有底就好。”
等柳韩江走了,李德胜进来送茶,就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爷失手打碎了桌上摆着的前朝玉瓶,心里顿时一咯噔,脸上的笑就更显得小心翼翼了。
这明明早上从悠曲阁出来还是带着笑的,怎么才一会不到的功夫就气成了这样?
“主子爷,娘娘方才叫人送了一封信到唐大人手中。”
霍裘看了地上那堆碎片几眼,才慢慢收回了手,漠然发问:“信上写了什么?”
李德胜面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霍裘不耐烦地一皱眉,才深吸一口气道:“娘娘在信上写要唐大人帮忙,让王将军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那就是四品的威猛将军!
霍裘抬了眸子,里头一片暗色,他闭了眸子缓缓地笑,笑容森冷无比。
“你说什么?”
他坐了片刻后陡然起身,李德胜从地上站起身来,顾不得拍膝盖上的灰就跟在后头,心里叫苦不迭。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霍裘到悠曲阁的时候,心反而慢慢的静了下来,只是那股子寒意弥漫周身,就连心头都微微泛疼。
唐灼灼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虽然这些时日变了许多,但性子却是没有变的。
若说对自己无意,那么昨夜,那声声婉转娇哼又该怎么解释?
可若是她真对王毅念念不忘……
霍裘面色顿时更沉了几分。
而等他到的时候,唐灼灼正在钻研医书,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图册上的浔草,牢牢记住它的样儿,准备明后日逛一次西江的药材铺,看看你能不能找着一些留着备用。
若是真找着了,她也就不用担忧那劳什子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