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俩单独叙话的时候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事情与他说也大抵是晚娘也同时在场的。
像今日这般母子单独谈话,是鲜少有的事,顾立轩不由心中揣测,也不知母亲单独叫他来说何事。难道是晚娘对他母亲抱怨了,嫌他近来冷落了她,所以想要母亲施压与他?
顾立轩心中即刻对沈晚升起了几许不满来,明知母亲的身子在夏日素来都不爽利,还拿他们的事让母亲烦心,着实不知分寸。
饶是心中这般猜想,顾立轩还是要问上一句:“不知娘今日单独叫住儿子,可是有何事要与我相商?”
顾母在屋里那把陈旧的朱漆髹金的雕花木椅上坐着,眼睛微垂着盯着身前案几上的纹理,不知是出神还是在考虑如何开口,竟是好一会也没出声。
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顾母开口解释,顾立轩不由皱了眉,又问了句:“娘?娘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顾母深吸了口气,既然这是迄今为止她所考虑过的,于立轩而言于顾家香火而言,最好不过的出路,那便由不得她再有所迟疑了。纵然难以启齿,纵然……立轩难以接受,她也得出口给他讲明其中利害,此厢时机难得,天时地利均已凑齐,怕也是老天爷特意给他们留了这丝契机。若是过了这茬,怕再很难找到这般良机,而他们顾家却等不得了,三年无所出已经令人侧目了,若再待几年依旧没个动静,那时只怕顾家会更加难堪。
顾母叙话不过两炷香的功夫,东厢房便传来顾立轩的怒吼声。紧接着他就摔门而出,不理身后顾母焦灼的喊声,转身就怒火高涨的冲进了卧房,握着拳头冲着沈晚所在的窗前位置怒气走来。
此刻他面容扭曲眼睛赤红,择人而噬的模样甚是恐怖,从未见他如此的沈晚顿时被惊了一跳,可没等她回过神来,顾立轩已经冲到她跟前,抬手一巴掌就将她连人带椅掀翻在地。
“贱人!!”顾立轩咬牙切齿的怒吼,整个人抑制不住的直颤,滔天的屈辱和恨意此刻快要将他烧灭。
此刻急跑而来的顾母惊叫了一声,随即大声怒斥着令周围受到惊吓的下人都退出屋子远远的,谁若敢靠近当即就发卖了去。
沈晚脑袋嗡嗡的,好半晌也没回神,被掀翻的瞬间她眼角磕上了案角,隐约有些刺痛,抬手抹了把,满眼都是血红。
顾立轩也满眼都是血红,此时此刻他想要疯,想要吼,想要打砸,甚至想要打人,杀人!满腔的怒与恨无处宣泄,他只看得到眼前的这女人,今时今日他所有的屈辱都是这个女人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