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说着关于她的事,直至他们全部离开。
坐在床上,她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谁。
这世上有谁知道,她早就觉得活着是一件没意思的事。
亲人的死给了安沅终于可以把一切叫停的勇气,她站上高楼,既然父母和弟弟是空难,在死亡的那一刻,他们一定感受到了极速坠落的感觉。
她想跟她的亲人一样,死亡是以坠落的方式。
安沅不记得她有没有踏空一脚就被敲了脑袋,等她醒来周围是一片黑暗。
她躺在一张不算柔软的单人床上,周围没有光线,她发现她的双腿系着锁链,上面缀着一颗颗铃铛。
她一动铃铛就叮铃铃的响。
“有人吗?”
“喂?”
安沅大声叫了一声,这间黑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她叫出声只有无尽的回音,声音全都被闷在了屋子里,没有被传送出去。
她开始站起来摸索周围。
这里没有桌子,地上没有台阶没有毯子,墙面平整,她摸了一圈,感觉自己就是在一个只有床的空屋子里面。
摸索着在床上继续坐下。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她看着暗黑,她怕遭到阻止,所以她是悄悄到了一栋废弃大楼的楼顶。
抓了她这个人,一定是在她没察觉的时候,就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后。
现在她所处的地方空荡黑暗,但是环境却没那么差,这个地方入鼻没什么肮脏的气味,而且床上干爽,有她的气味。
被子床单似乎都从她家里拿的,有着她熟悉的触感。
这个人应该不想伤害她吧?
可能就是到家里看望她的同学之一?
安沅坐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她快睡着的时刻,听到划拉一声,她的面前亮起了一根蜡烛。
看到蜡烛,安沅才应该过来刚刚的划拉声响属于火柴。
她并没有听到任何门锁打开的声音,所以这个拿着蜡烛的人一开始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他安静地看着她摸索着周围环境,没有回答她任何的疑问。
安沅努力辨认着蜡烛后面的脸。
微长的黑发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烛火让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深邃。
“沈落?”
安沅疑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在学校她跟沈落相处的时间不久,两人只是短暂的当过初中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