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然后数片花瓣又拼凑在一起,互相组合成一朵花,就等着张口把束宴给整个吞进去。
然而束宴没有自投罗网。
他没有真正进入乔落桑的攻击范围,而是轻轻掷出了一面镜子。
镜子在空中倒转,闪烁着雪亮的光芒。
“叮当。”
在镜子落地的一瞬间,万千闪亮的浅色光点与不规则的透明碎片从镜子里喷涌出来,随后那片光像是贪婪的海一样,吞噬了它遇见的所有存在。
“啊!!”乔落桑被那道耀眼的光刺痛了双眼,下意识捂住眼睛。然而只一瞬间,她的身影也化作了光海里的碎片,被吸入了仿佛没有底限的镜面。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两秒之内。
尘埃轻巧地落地,束宴也从鬼哭鸫身上再次跳了下来。
他往前走几步,把躺在地上的镜子捡起来,上下打量一番,确定镜子光洁如新,没有半点损伤,于是松了口气。
他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接下来他要去救的那些人,不会一个个都疯了吧?
接着,束宴又骑着鬼哭鸫路过了一道长长的街巷。街巷里密密麻麻竖立着雨棚和牌子,地上堆满了碗碟、垃圾、塑料、食物残渣。
他在那里找到了马克尔。
短短几个小时不见,马克尔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他原本是个俊朗阳光的青年,现在脸上的肉却是浮肿的,连他的一双眼睛都快淹没在肉里了。
而他这模样还算是好的。
在那条巷子里,还有几个胖的不成人形的“东西”。它们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四肢和五官,就像条肥腻的肉虫那样堵在巷子里,动弹不得,但嘴里却还是没有停下。它们像海象一般搏斗、厮杀,胜者吞噬败者。它们受伤后流出的甚至不是鲜血,而是花白的脂肪。
“束……束宴!”和乔落桑不同,马克尔似乎还保留了一丝冷静,他费力地识别出了站在他面前的束宴,有些迷茫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你要一起吃、吃吗?”
马克尔递过来一个沾着一点点泥的白菜棒子。
看马克尔还有点恋恋不舍,看样子,在这个鬼地方,连白菜棒子都已经是稀有的食物了。
束宴:“……”
束宴有些痛苦地捂了捂额头。
虽然马克尔并没有完全失智,但他现在的体型太重了,鬼哭鸫根本驮不动。
无奈之下,束宴只能再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