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无比冷静,在黑夜里每一丝的颤音都分毫毕现。
“你放手。”她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却能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来自他手掌的温度,烫得她心里嘴里眼里都是苦涩的滋味。
屋塔幕听着她点点带着颤的哭音,心里一急,放开手有些无奈地道:“你若是嫁给我,我一定待你好。”
明明夜里还积攒了许多想和她说的话,这会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来来回回的就这么两句。
可正就是这两句,让朱琉吧嗒一声落了泪。
她压着声音细声细气地哭,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屋塔幕有些心疼。
他有些笨拙地凑过去,拿了条帕子递到她手上,见她难得脆弱的模样,当机立断的就道:“等明日,我就去拜访南平王与王妃。”
朱琉一下子就抬了头,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拧着帕子凶他:“谁叫你去了?”
“反正我不嫁你。”
说罢,她就将纪瀚送的那条披风系在身上,纯白的颜色衬得她唇红齿白,生生叫人错不开眼。
朱琉步子走得极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直到她进了南平王的帐子,才发现帐子里还坐着一个清润如玉的男人。
纪瀚也在。
朱琉一瞬间垂下了眸子,默不作声地朝着南平王妃行了个礼,这才寻了软凳坐下。
“你这孩子,再怎么关心马匹,也不能将世子一人丢下啊。”出乎意料的,南平王妃的语气甚至有些温柔。
朱琉才端起茶盏的动作一顿,瞧着手上那一圈快淡下去的红色默不作声,才一抬眸,就与一双蕴着淡笑的温柔眼眸不期而遇,而后错开,各怀心思。
纪瀚声音温润,好听得很,欣赏与夸赞之意毫不掩饰:“县主心肠极好,是子渊唐突了。”
朱琉嘴唇有些发白,心思却兜兜转转的早不在这帐子里了。
等纪瀚出来的时候,南平王终于开了口,却是称自己身子不适,叫朱琉送他一段路。
这就是表态了,他对这个清远候世子十分满意。
朱琉只好放下茶盏起身,在出了帐篷之后,有些歉意地道:“多谢世子方才替我说好话,不然父王和母妃又得为我操心了。”
纪瀚笑着摇头,目光温和得如同第一缕晨光,“你自有你的心事。”
朱琉咬着下唇,脸涨得有些不自然的红,她轻声开口问:“世子就没有存了疑心?”
她与屋塔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