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沿着机场高速向市区缓缓行驶,车内静谧无声,车窗挡板一阖上,连着燥热和噪音一起隔绝在外。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沉祁阳懒洋洋“嗯”了声。
“请柬前两天递来了,由头是沉阳路的车所剪彩,吃饭那地请在西郊他家的饭店。”
他坐也没个坐相,翘着个二郎腿,手直接随意在座椅上。
刀锋似的面部轮廓却显出一丝颓懒。
“阳哥这饭你不能去,八成是鸿门宴。”高靖道。
沉祁阳嗤笑一声。
“鸿门宴?那我就还非吃不可。”
高靖阻止道:“之前洪帆就在酒桌上扬言要弄你,你这次去江南又抢他的地,当心他在酒桌上对你下套?”
洪帆的父亲当年和沉父一个领导班子,因为政治失误沉父进了省常委,于是恩怨就这样结下。
到沉祁阳这一代几乎是从小明争暗斗,洪帆处处被他压制,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楍妏鮜续鱂在&8>沉祁阳浓眉微压,一双眼晦暗幽深。
“这不巧了,我也想找由头搞他,庄一块了不是。”
他话里停了两秒,密长睫毛藏匿几许锐利。“你那糖还有吗?”
他话里的“糖”自然不可能是糖果。
高靖道:“有,上回还留了六包。”
“够了。”
沉祁阳手里转着个打火机,道,“约饭那天往他商k里扔两包,找几个警察和记者去扫扫。”
他腔调慢条斯理,却藏着股狠劲,高靖背脊发寒,还来不及说什么。
沉祁阳手机一声震动,他侧头看了眼。
“先挂了。”
他切了电话,接通后眉目自动放松,拖着腔调。
“沉夫人何事指教?”
“少贫。”沉母问,“你回京了?”
沉祁阳:“嗯,才回。”
“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过两天吧,和人有个饭局。”沉祁阳漫不经心道,“再说爸这几天也在,他一见就数落我,总得先拿份成绩单给他不是?”
沉祁阳鲜少回紫荆山庄,那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算不上。
沉母笑了。
“他只说不会表达,你两父子一个样。”
沉祁阳无意识揪了揪眉毛,为着她话里突然的柔软。
他道:“妈,你有其他话要说?”
沉母顿了两秒,果然什么都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