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府这么大,住我一个又不多!”
沈渊后悔了,道:“你还是称本王殿下吧。”
柳云孜指着席玉说:“我哥都答应了,跟原来一样,再称呼你为殿下,不就显得生份了!”
席玉看沈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情颇好地笑了。
沈渊无奈,恨恨地让文瑞带柳云孜到最远的院子安置。
柳云孜前脚刚走,又有人来报,圣旨到。
沈渊让席玉休息,自己去主殿接旨。
来传旨的竟是锦衣卫,宣读完圣旨,领头的锦衣卫请求沈渊屏退手下。
殿内一空,锦衣卫程昊跪下行礼道:“王爷,卑职乃陆镇抚使麾下,他说您回去的路上怕是不会太平,让您随卑职一同回京,一路上也好保护您。”
沈渊让他起来,问:“陆大人和夫人可好?”
“一切安好,夫人有了身孕,如今大人可紧着心呢!”程昊答道。
“沁儿有了身孕?”
“没错。才两个多月,陆大人未敢宣扬,只有我们几个心腹知晓。”
沈渊点点头,在心里筹谋一番,最后道:“你们先回去,向父皇复命,就说本王在陕西身染风寒,病重难以成行。待明年开春,天气和暖,本王再返京向父皇请罪。”
程昊不解。
“如今京里太子和五皇子斗得不可开交,还没人想起本王,沁儿他们也安全。”
程昊一听便明白了,王爷这是替大人和夫人考虑。
“那王爷您真的不回去?”
“京中现在形势如何?”
“李家几次在丞相手上吃了亏,元气大伤。但郑家也没讨到好处,为了给丞相顶罪,三个儿子都进了诏狱。
“还有,听陆大人说,指挥使觉得太子大势已去,秘密投向了丞相,就怕陛下会有危险。”
“你们担心丞相逼宫?”
程昊没说话,但那神态说明了一切。
沈渊沉吟一番,道:“本王会秘密进京,你只消告诉陆凛风,旁人就不要提及了。”
“是!”程昊听完沈渊一番布置,带着人启程回京。
沈渊回到寝殿,席玉正靠在榻上休息,沈渊一看空空的几案,顿时就不高兴了。
“怎么连茶水都没有?”
文瑞一听,心道,坏了!赶紧将当值的太监找过来。
这秦王府空了许久,突然来了主子,都还有些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