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
“非常平静,不过,她一直都这样。”
“是啊,”我说,“我无法想象安妮·普罗瑟罗歇斯底里的样子。”
“当然,这件事带给她的震动不小。你也明白。她感谢我去看她,说她感激不尽,但除此之外我也爱莫能助。”
“那莱蒂斯呢?”
“她去打网球了,还没回家。”格里塞尔达停顿了一下,又说:
“伦,你知道吗,她真的很古怪——太古怪了。”
“是震惊。”我提醒道。
“是啊——我猜也是。可是……”格里塞尔达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又好像不是。似乎不是震惊,而是——受到了惊吓。”
“惊吓?”
“对——没表现出来,你知道。至少不想表现出来。但她的目光很奇怪,似乎很警觉。我怀疑她可能知道是谁干的。她问了一遍又一遍,想知道警方是否怀疑什么人。”
“是吗?”我若有所思地问。
“是的。当然,安妮有惊人的自控力,但我还是能看出她非常难过。比我预想的更难过,毕竟她不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其实,我应该说她很讨厌他。”
“死亡有时会改变一个人的情感。”我说。
“是,我想也是。”
丹尼斯兴高采烈地进来了,他在花坛里发现了一个脚印。他确信,警察忽略了这只脚印,还说这将成为破案的转折点。
我整夜不得安宁。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丹尼斯就起床了,四处走动,然后便出门去“研究最新进展”了——他是这么说的。
尽管如此,早晨给我们带来爆炸消息的不是他,而是玛丽。
我们刚坐下来准备吃早餐,她突然闯进来,脸颊通红,两眼冒光,以她惯有的不拘礼节的方式对我们说:
“你们能相信吗?面包师刚刚告诉我。他们逮捕了雷丁先生。”
“劳伦斯被捕了?”格里塞尔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他们肯定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没错,太太,”玛丽扬扬得意地说,“是雷丁先生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的。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最后一件事。他径直走进警察局,把手枪扔在桌子上,说:‘是我干的。’就是这样。”
她看着我们俩,使劲点头,非常满意她的话制造的效果,然后便退下去了。格里塞尔达和我愣愣地看着对方。
“哦!这不是真的,”格里塞尔达说,“这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