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姑娘的,娘子也是受了那宋妈妈的挑唆,我怕这信里,不是甚麽好话。
今儿白日姑娘教人问我讨,我没给,说压在箱子下面了,一时不好寻,这才拖住了。
只明日她再问我要这信,我不好拿话再不给了。
要是给了,不免教这母女俩人失和,我也是犯了难,这才来找你说说话。”
梁堇说道:“大姐姐想的是,不如就说信路上丢了。”
“这样也成,我只怕她怪我哩。”
梁堇道:“大姐姐只管放心,我虽没啥本事,但在房里能说得上话,到时,自有我替大姐姐你说话。”
有了梁堇这话,崔儿这才解了愁事,把两个包袱拿给她,说是她娘刁妈妈教捎来的。
又在房里坐了一会才走,梁堇留没留住。
她走罢,梁堇拆开了包袱,里头有她娘给她做的四双鞋,两身衣裳,又有几条手绢汗巾子,两包芝麻丸,两包解暑药材,一包收拾好的假髻。
又有一包银子散钱,还有一封书信。
梁堇看了信,她娘怪她不与家里写信,问她在这好不好,桂姐还是老样子,问她在这可曾发达,要是发达了,切记与她说,好来投奔她。
又言金哥那的谁得了好香粉用,只她没有,成日里搽赖粉。
梁堇开了箱子,把人与她的料子,挑了两块旧缎子,又挑了两身旧纱罗衣裳,她手里有新衣,也不给桂姐。
怕她觉出味来,在家得意。
第二日,使李大娘去外头,帮她买盒头花,两斤牙粉,几只刷牙子,澡豆,寻常的香粉,买了足有一大包,她又把荣姐赏她的香粉,也添了进去。
等崔儿走的时候,好教她帮着捎带回去。
房里,荣姐问崔儿要书信,崔儿说路上丢了只包袱,寻不着了。
“怎麽恁粗心?”荣姐皱着眉头,问她,她母亲可曾教带甚麽话。
崔儿立在房里,垂着头,教荣姐罚她,又道:“娘子挂念姑娘,说教奴婢来看看,不曾教带甚麽话。”
冯氏教崔儿带了两口箱子来,都是与荣姐之物。
余下两口箱,都是崔儿的衣裳啥的。
梁堇道:“姑娘,船上贼人多,八成见咱带的物件多,就起了贼心。
崔儿姐姐大老远的过来,只她们俩人,多为不易。”
荣姐见梁堇这般说,就没再抓着信不松口。教崔儿安心在这住上几日再回去。
赏了茶汤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