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拢了拢,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是确实我们能安全下山吗?”
顾成川倚着沙发,“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东西,如果我出事了,我的律师看到高额代理费的面子上,会妥善安排我的后事。公司方面,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会争着抢走所有的东西,不会担心便宜别人,也不用担心没人会在我家老爷子面前尽孝。”
顾成川的父亲很风流,他有很多个私生子的弟弟妹妹,顾成川以强硬的手段将那些人压得抬不起头。
顾成川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落地窗,神情带一种平静的,居高临下的冷淡。
那种神情击中了李栖,李栖那一刻被深深吸引了。
风雨还在继续,顾成川坐在车里看李栖,李栖站在公司楼下,风雨快把他打湿了,他的手已经冰凉。
李栖和顾成川陷入某种微妙的冷战中。颜言的事情,顾成川只要去查,很快就能了解原委始末。但这好像并不是两个人矛盾的源头,因此只是将这件事解释开,是不够的。
李栖还站在原地,顾成川率先走下车,撑一把黑伞,皮鞋踩着水,走到李栖面前。
顾成川垂着眼看李栖,李栖始终不肯被他驯服,顾成川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李栖深深呼出一口气,抬头看顾成川。
伞面微微倾斜,挡住两个人的脸,顾成川掐着李栖的下巴和他接吻,他的吻里带着恼怒和低头。
李栖和顾成川由此和好,他们回到李栖的房子里,在暴雨倾盆的夜晚肢体剧烈的纠缠。
顾成川的动作很不温柔,带着暴躁和发泄的意味。李栖被压在窗户上的时候,肩膀一面靠着冰凉的玻璃,一面靠着滚烫的顾成川。
他忽然觉得很难过,很委屈。
泪水糊了满脸,顾成川抱着他,动作温柔了下来。
“弄疼你了吗?”顾成川亲吻他的侧脸。
李栖不说话,只是抵着窗户哭。
暴雨催生不安,李栖为这种不安哭泣。
雨在第二天就停了,暴雨洗漱整个城市,路面积水倒影着澄明的天空。
李栖生病重感冒,发烧烧到三十九度。
顾成川给他准备了温水和感冒药,用李栖的手机给老板请假。
顾成川打的电话,老板没多说什么就准了假,还说让李栖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李栖窝在床上含糊应了两句。
挂掉电话,顾成川带李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