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毅然决然地给纪婵喂了那等要命的东西。
单单说这,便俨然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所为,更遑论后边还紧跟着挟持皇后,逼迫天子的一连串罪名,就是定北王夫妇重返人间,也不敢为这样的子女求情。
纪焕眯了眯眼,手掌缓缓收拢握紧,道:“若纪婵今夜还醒不过来,朕活活扒了她的皮。”
提起纪婵,陈鸾的眼泪水眼看着又要掉下来,她用力地眨了回去,憋得鼻尖都泛了红,只声音里的哭腔无从掩饰,实实在在显露出来:“婵儿怎么办?若是真的醒不过来……”
她不愿再想下去。
分明前几日见着还是鲜活的人儿,这会就成了那副模样,她身子本就弱,太医那话说得真叫人觉着胆战心惊。
纪焕默了半晌,将人虚虚搂在怀里,声线罕见的带上了点脆弱,“鸾鸾,朕是真的怕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胞妹中毒不省人事,发妻受惊险些落胎,他身为帝皇,一则不能护人周全,二则不能叫人起死回生,只能眼睁睁干看着,那种滋味,令他下意识就想起了前世陈鸾躺在他怀里气息全无怎么唤也唤不醒的时候。
夜晚,星子闪烁,月色朦胧似水,妙婵宫的主人还是没有度过危险睁眼醒过来,反倒是迎来了袁远。
当时陈鸾喝了药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纪焕听人来禀后踱步走了出去,左脚才踏出门槛,迎面就是一道凌冽的拳风,他掀了掀眼皮,闪身躲过。
胡元也反应了过来,忙不迭拦在纪焕跟前,问:“太子这是做什么?”
袁远脸色很不好看,他刚刚去看了纪婵,也拎了太医一一问过情况,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因为加急赶路疾驰而来,他眼底布着骇人的细红血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人呢?”
纪焕多多少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皱着眉冷静地回:“死了一个,丢去了乱葬岗,还有一个关进了牢里。”
今日死在暗卫手里的昔日左将军部下足足有十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或许还有个别漏网之鱼逃出生天,这些都是纪焕要查清楚的。
纪锦绣是唯一的突破口。
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死。
袁远轻嗤一声,盯了他一会,直言道:“将人交给孤处置。”
纪焕剑眉深皱,坦言道:“朕还需三日,三日之后由你处置便是。”
袁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径直回了妙婵宫。
方涵听着那人桀骜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