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苏姜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曾不止一次想过以淫0毒闻名天下的苏后是不是只是在玩弄他,可如今他忽地又想起了苏姜对他说过的话。
初见时他从河里救起浑身湿透的苏姜,她说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她夫婿强夺于她,她好容易逃出来,只觉人生无望才投河自尽的。
也许她说的并非谎言?
梅林旁,雪地中,两个痴人,一个想着今事,一个念着前尘,都陷入了沉默。
好在沈庚还念着姬央,怕她又病了,“公主,我叫人送你回去,明日我去同六弟……”说到这儿沈庚突然顿了顿,毕竟他的理智还没丧失,自己弟弟的房中事,他一个做哥哥的如何好插手?
因此沈庚生硬地转了话题道:“明日我请公主去逛庙会,年关将近,范阳的庙会格外热闹,同信阳相比也不差,风俗也有异同。”
说到玩儿还真能转移姬央的注意力,她还没逛过庙会呢。姬央的头稍微有力气能直起来了,可旋即就又耷拉到了秋千索上,“我不能去的,驸马给我下了禁足令。我犯了错,很久很久都不能出门的。”
沈庚见姬央说得可怜,堂堂公主之尊为沈度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很难得,心上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涩意来,因宽慰姬央道:“公主不用担心,我明日同六弟说去,他总不至于这点儿面子也不给的。”
姬央摇了摇头道:“你别去为难他,他若是对我开了恩,今后就难以御下了。再说那件事本就是我错了,他已经为我出尔反尔一次了,你若是去跟他求情,他就算表面应了你,背后只会罚我罚得更重的。”不得不说,小公主对沈度的心性还真是有些了解的。
如此深情便是沈庚见了也难免升起妒意,又不禁思及苏姜,她当初要他与她私奔,如今想来竟是宁肯舍弃皇后之位和宫中弱女,岂非也是同样的情深?只是那时候他看不透,不肯放下一身的担子,到她离去四处寻不见才幡然醒悟,却悔之晚矣。
姬央回到房中时已觉头疼胸闷,风邪入体,可她并不当回事儿,病着的难受比她心里的难受好一千倍,所以她也不去休息,只坐在炕上支腮看着窗外纷飞的雪瓣。
天明时,沈度携了云鸳过来给姬央敬茶,姬央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满面羞红略带憔悴的云鸳。应该是憔悴的吧?走路的步伐似乎也有些僵硬,姬央只觉得头皮突突地疼,鼻子酸得难以自抑。
亏她还幻想过沈度去了云鸳屋里并不同她亲昵呢。
此刻幻想彻底破碎,原来他并非只同自己亲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