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吾闻言魂飞魄散,虽觊觎王位,万不敢有害老将军丝毫之心。
然蔡岳言朝中勋贵欲除关家一族,贤弟贤妹俱已殁于钟会之乱,老将军年事已高,孤掌难鸣,终有一劫,何不借此再进一步。
威逼利诱之下,吾只得顺其意,寻得蛮羌之人,许以重利,以巫术坑害老将军,又忧心于东窗事发,遂将荣弟一脉革职驱逐,本想高枕无忧,以待王位。
不想那未开化之族包藏祸心,先以巫术送老将军归西,后欲以巫术胁迫吾等,以图南疆丰腴之地。
后贤外甥回归,蔡岳逼迫甚急,不得已再唤蛮羌,欲尽除关族遗存,幸得清城仙师慧眼如炬,施道法,逐蛮巫,挽南疆社稷于倾颓,救南疆万民于水火,否则吾罪过大矣。
吾鬼迷心窍,残害忠良,驱逐同袍,几近杀害功臣之嗣,断送南疆前途,万死难赎,悔不当初,今以死谢罪,盼贤外甥荣弟稍有慰藉,同族一十五口俱在,但凭杀伐,绝无二言!
俯首乞拜!”
关文浩看完信件后,泪流满面,而后将信件递与孟荣。
孟荣一目十行,看完信件后,百感交集,他自幼跟在这嫡系大哥身后长大,始终以孟励为榜样,终成长为王府的栋才。自古以来,立长立嫡,他孟荣从未想过与大哥争夺王位,但与关府的联姻和关老将军在南疆的威望,让孟励逐渐产生危机感,以至于邪佞之人趁虚而入,酿成惨祸。
“浩儿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孟荣将信件丢进棺椁内,问道。
关文浩看了看眼前跪着的十几人,又来到棺椁前看了看以丝巾覆面的孟励,心中一片空白,十二岁本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可他却是经历了这么多,祖父母被害,父母不知所踪,原本权贵家的公子哥一时间被众多势力追杀。
门外的刘景煜亦是惆怅万千,暗自祈望关文浩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舅父做主吧!”良久之后关文浩才开口道,而后提着桃木剑大步离开,刘景煜等人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离开这处院落。
“主犯已死,念及同袍之情,丧事之后,将你们发配至不韦以南戍边赎罪,永世不得回归,孟励!”孟荣顿了一下,转身又看了一眼棺椁内的嫡系大哥,继续说道:“不得入祠!”
言罢,孟荣大步离开,任凭身后的响天动地的哭喊声。
孟荣将孟励之死报与父亲,只言他是突然暴毙,老蛮王闻言老泪纵横,身处南疆权力巅峰多年,隐隐也已猜测出那孟励死因,只是说了一句:“千算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