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个士兵,但服从命令的习惯却根深蒂固的保留了下来。
这些人的动作非常快,不到十分钟就全部撤了出来。其中一个还示威似的砸了值班室的玻璃窗,玻璃碎裂时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夜色里传出很远。
欢欢乐乐低声呜咽起来,陈家英在它们背上安抚地摸了两把。直到远处传来渐行渐远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陈家英才从田埂里爬出来。
对讲机沙拉沙拉响了两声,老吴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英子?在不?听到回答。”
陈家英舒了口气,忙问他,“刚才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老吴说:“我装喝醉,对讲机关了。他们就派了个人看着我,没把我怎么样。”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帮龟儿子,”老吴骂道:“实验室的门给撬了!”
“人呢?”
“人没事儿,”老吴说:“都交代过,猫在宿舍里都没出来。”
“人没事儿就好。”陈家英说:“就按林哥交代的,打电话报警,记着别让人进去,保护现场。我给林哥打个电话。”
老吴说:“好。”
陈家英拨通了林权的电话,声音里难免带了几分沮丧,“林哥,出事儿了。”
林权忙问他,“员工有事儿吗?”
“老吴装醉,宿舍的人都交代过,应该都没出来。”陈家英说:“我还在外面呢,欢欢和乐乐也没事儿。”
林权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人和狗都没事儿就行,这是最重要的。按咱们事先说好的,报警,协助警察按流程走。明天一早我回去,让大家担惊受怕了,公司都会有补助。告诉兄弟们,昨晚值班的,每人放假三天,一人一个大红包压惊。”
陈家英之前以为林权的交代是一种预防性质的安全措施,这会儿已经可以肯定他们这是做好了圈套等着坑人呢。难怪中午林权特意在基-地里里外外都晃了一圈才回去。这是故意要让人看见的节奏啊——陈家英不知道他是要让谁看见,但毫无疑问,林权是知道的。
陈家英摸了摸呜呜叫唤的欢欢和乐乐,安慰它们说:“乖啊,乖,等揪出了内贼,一定让你们咬个痛快!”
两盆盛开的蝴蝶兰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办公桌上,幽香淡淡漾开,令人心旷神怡。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神色愕然,望向站在门口的大汉时,脸上浮起愠色,“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就让你们弄回这个?!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