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楚昼开了罐啤酒,云淡风轻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拉屎还要你爸帮你擦屁股,现在会吗?”
曹博爆了粗口:“我操,这能相提并论吗?我那是成长中的正常历程,你是被虐待后的人格扭曲……”
他声音猛地一顿,知道这是他的雷区。
楚昼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嗤一声,缓缓抿了口酒,“那些陈年旧谷子事,也就你们耿耿于怀。”
也许那段经历在别人看来很惨,但在现在的楚昼眼里早就成为过去了,除了对黑暗敏感偶尔造成的失眠外,他的生活根本不受影响。
他的心智本就强大,要不然也不会从地狱里活着爬出来。
对女生的感觉也是如此,虽然那时候确实厌恶到作呕,但慢慢恢复过来后觉得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们很麻烦,所以依旧不喜接触。
这让父母一直坚定地认为他的厌女症还没好,火急火燎地给他张罗媳妇人选。
楚昼对此很无语。
曹博怔了下,笑了,“是,屁大点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说说呗,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梁雯的?我是真的好奇。”
他差点和广大吃瓜群众一样,以为楚昼喜欢男的了。
楚昼懒懒靠在沙发上,垂眼看着手中的啤酒罐,淡淡道:“很早。”
“不是吧,”曹博很意外,“有多早?”
楚昼没说话,多早?这种模糊的概念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他只知道当他发现时,他已经能在她身边安心睡着了。
少女像只慵懒的猫,吵时很闹腾,安静时不喜搭理人,她永远不会认真听课,不是打哈欠就是在走神,打瞌睡时那张小脸总是迷迷糊糊的。
楚昼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女生这种生物有点可爱,连带着他都泛起阵阵困意。
梁药不会知道,她亲他的那一天,他做了一晚上的梦,他还是第一次梦见女孩子,而他在对她干着畜牲一样的事。
他知道青春期男生荷尔蒙发达,欲念重,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梦的内容过于羞耻,让他潜意识里不想回忆,造成了梦中女孩的脸一直是模糊不清的,宛若被浓雾笼罩着一般。
虽然他知道那是谁,但拒绝接受。
直到今天,看到她等在小区门口的那一刻,不知是被击中内心的哪个角落,他终于放弃抵抗,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