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但如今他显然是顾不上这些了。
“也好。”
紧盯着榻上昏睡的人,容羡并没有去换衣服,“去打盆水来吧。”
他不是要清理自己,而是觉得阿善脸颊上的血糊太刺眼,想到这姑娘皮肤娇嫩又敏感,他又喊住走到门边的修白:“要温水。”
修白没有多想,应声离开。
“……”
南宫复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阿善在角斗场待了这么多天,外伤多内伤也重,她的确是险些送了命,但还没到救不回来的地步。按理说,她就算被雪狮大力拍了两掌,心脉俱损也不足以会吐这么多血,而且还是这样浓稠发暗的血液。
“怎么样?”见南宫复把完脉后久久不言,容羡皱了皱眉。
南宫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轻轻将阿善染血的衣袖上挽,他见阿善手臂三寸处虽然也沾了不少血,但那红痣依然鲜亮。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应该是独情蛊的反噬。”
容羡轻抬眼眸,总算将目光转到了南宫复身上,“猜?”
一个字冷漠又威压,他要的从来都是绝对的把握,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猜。
南宫复虽然精通很多,但唯独对这叶迦族缺少了解。他能知道叶迦族的独情蛊已经很是难得,但并不了解这种蛊毒,所以无从下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善身上的种种反应应该是因她体内的独情蛊。毕竟这蛊一旦入体就会与人的血脉相连,既然蛊与宿主的生命共存,那很有可能就是阿善的重伤也影响了体内的阳蛊,导致阳蛊反噬宿主。
“世子爷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南宫复想要了解容羡现在的情况。
容羡默了一瞬,“胸口闷疼。”
其实不管内伤还是外伤,容羡伤的都比阿善要严重,阿善被救回来时还有口气在,而容羡几度没了呼吸,好不容易救回来又连日奔波救人,再加上受到体内阴蛊的折磨,他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实属不易。
容羡意志强大,他从出生起就身份尊贵,多年来明枪暗箭接过无数,承痛力也比常人要强,能从他口中吐出个‘疼’字,那看来是真的疼。
“是不是她体内的阳蛊影响到了我。”越是盯着榻上昏睡的阿善,容羡心口就疼的越厉害,这种疼不同于他重伤伤口崩裂的疼痛,而是埋在心里麻麻痒痒的疼。
动了动染满阿善血迹的手指,容羡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