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外出野餐了——”
“野餐?”鲍勃愣了一下——偏偏选在这个时间去野餐?
“还有石油公司的赫斯特先生和太太一起。”职员继续补充着信息。总有人什么都知道,“他们去了格拉迪瓦水坝。”
鲍勃暗自骂了一句。琼还要好几个小时才会回来。
“我去她的房间等吧。”他说着伸出手示意要钥匙,职员马上交给了他。
他打开门走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宽敞的双床房,和往常一样乱。琼·萨特克利夫从来都不是一个整洁的女人。高尔夫球杆就横摆在椅子上,网球拍丢在床上,衣服到处都是,桌子上散放着一些胶卷、几张明信片、几本平装书和一组从南部买回来的本地古玩,虽然当中的大部分应该是在伯明翰和日本制造的。
鲍勃环顾四周,看了看那些皮箱和拉链包。他面临着一个难题:在和阿里飞离这儿之前他应该是见不到琼了。去一趟水坝再回来,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他可以把东西包好,再留一张字条——不过他立即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自己几乎总是被人跟踪着,可能从王宫被跟到咖啡馆,又从咖啡馆跟到这儿。这倒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个中好手。来酒店看他的姐姐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是一旦留下一个小包或一张字条,一定会被人检查,被人偷看。
时间啊,时间啊,现在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
七十五万英镑的宝石就在他的裤袋里装着。
他又开始环顾房间了。
然后,他咧嘴笑起来,从裤袋里掏出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包——他发现了侄女珍妮弗的橡皮泥,应该能派上用场。
他熟练又迅速地动起手来。中间有一段抬起头,疑心地看了看开着的窗户。没有,这个房间外面没有阳台,只是太紧张了,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
做完了手上的活儿,他满意地点点头。没人会注意到他做了什么手脚——他对此很有信心。不管是琼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会发现,更不会是珍妮弗了。她是个自我中心的孩子,绝对不会注意到甚至不会看到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
他把自己辛勤劳作留下的证据打扫了一番,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四下看了看。
他把萨特克利夫夫人的便笺本拿过来,坐下皱着眉。
他必须给琼留个字条。
但是能说些什么?一定得是琼能明白的说法——但是对任何其他也能看到便笺的人却是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