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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响起相机隐蔽的“咔嚓”声。
在峰景传媒的着意维持下,聚焦在穆瑜身上的曝光只高不低,养活了不知道多少八卦小报和营销号。
这些营销号没有立场可言,只是追逐热点。现在林家养子、穆寒春的儿子,当众指控和举报林飞捷涉嫌虐待,更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不断有狗仔争先恐后探头。
家长会虽然要查证身份,但这么多学生家长,总不能一个一个排查,只要用些心思找到门路,总不难混进门。
看见这一幕,老师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先去办公室。有什么话可以私下里说,不要把学校的秩序搞乱套……”
“我不想去办公室。”穆瑜歉意道,“我需要借助一部分公众的力量。”
老师有些着急:“这是学校,不是你们的新闻发布会现场!”
“这么多人拍照录音,会给别人造成多少困扰?有多少安全隐患?你的同学都做错什么了?!”
老师的语气很沉,带着浓浓训斥意味:“他们没理由被你连累,扯进你的事里……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只考虑你自己的事!?”
对一个才上初中的学生来说,这话已经重得不能再重,在老师的设想里,穆瑜会立刻道歉,去办公室息事宁人。
学校里的老师对穆瑜的态度各异,有惋惜失望的、有不理解的、也有反感和不以为然的,觉得再怎么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博流量,吸引眼球。
不是没有试图保护穆瑜、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老师,只是这种老师通常都待不久。要么很快就被调走,要么考核期不通过,不会被留在这所私立学园。
这像是个看不见的笼子——这个世界上并非全是这种人,但林飞捷把少年穆瑜圈禁在这样的世界里,让他的身边只剩下怀疑、质问、排斥、冷眼旁观。
这是种常见的控制手段,长此以往,很多人都会放弃挣扎和抵抗,放弃求救,成为任人摆弄的木偶。
老师皱紧了眉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小木偶似的男孩仍旧在原地站着,瘦弱单薄的肩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揽着,安静舒展挺直。
“您可以这样做。”穆瑜反手将教室门轻轻合上,“现在不会影响大家了。”
教室的后门被关严,隔开窥伺的镜头,也一并挡住一群探头探脑的小脑袋瓜。
可还是有眼尖的学生,趴着前门窗户看见,老师的脸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