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派人知会了李珏,随后遣人快马通知各州县的城卫,尤其是钟朗提到的那几个县更直言提醒让疏散民众,也算尽心了。
肖玉成和肖佩此时已听说了萧瑜的预感。
晚间姐妹二人在大将军府同住,肖佩好奇问:“阿瑜,我听得凌姑娘说是你先觉得有天灾过来禀报后钟将军才卜卦的,是真的吗?”
萧瑜就把山林鸟兽以及家中的鸡和兔的不妥说与肖佩听,道:“阿姐知晓一下也好,下回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也可以提早避开。”
肖佩点头:“我记下了。”
“要说还是钟将军厉害,原来问卦测算真这么神奇灵验?”萧瑜又自语道。
“很快不就知道了。”肖佩有些心疼道,“家里还养着那么多只鸡,还有那些兔子、酸笋和酒。房子建好还没到一年。这下全没了。”
萧瑜安慰道:“钱没了可以再赚,何况我们把银钱和细软都拿过来了。玉成还搬了好几坛酒呢。而且上回收集的酒曲我也顺手带走了,下次酿酒还不容易?”
肖佩望了眼放在床下的那些细软,点头称是。
“房屋以后可以重建,但等洪水退去也需要时间。不好一直住在这里,我们在城里买个宅子如何?”
“也好。”肖佩赞同道,“就是银钱花得多。”
“不打紧,上回凌姑娘之事大将军府不是给了一千两的谢银?钱花了好再赚。”
次日,众人得知昨夜并没发生山洪。七婶过来时,说既然山洪没来,想回去拿些落下的东西,被萧瑜坚决制止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立于危墙之下,否则容易连悔恨的机会都没有。
天气依然晴好,看不出什么洪水的征兆。从那边来人的口中得知,村里许多人去而复返,不顾劝阻地去取昨夜匆忙间没带走的物品。乃至于赶着鸡鸭猪牛羊的不少,还有把桌椅都扛出来的。
更有甚者,直接说官府唬人,根本不会有洪灾,还拿出清音观道姑断言洪水退去的话作为佐证,不少人因此搬了回去。
听说邻郡的太守则根本没把凌轶送去的消息当回事。
自钟朗卜卦出山洪那晚之后又过了两夜,仍毫无动静,于是更加人心动摇,认为预测不准的言论甚嚣尘上,若非官兵极力拦阻,只怕绝大部分村民都搬回家去了。
永安郡太守和各县官府都开始怀疑。
肖佩记挂家里的鸡和兔,也有些坐不住。但见萧瑜不急不躁地四处看房子,想到其不立危墙下的话,才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