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应迈步走到他们身前,他凝视着老人手上注射的那根软管,目光顺着软管向上,那个写着自已名字的血包正挂在那里。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血包,竟然也是祝应的。
原来,他的血没有一滴用在母亲和妻子身上,全部被挪到了这里。
“姜主任。”
祝应回忆着医生对这位老人的称呼,声音冰冷到极点,“主任的命是命,我妈和我老婆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他缓缓地将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拿起,轻轻地来回翻看。
“你他妈给我去死!”
祝应手臂一甩,将手术刀扔下,转身拾起放药的支架,如狂怒的野兽般狠狠地砸向老人的头部。
一刀毙命对他来说实在太便宜了。
祝应的双眼冒火,一下又一下地狠砸着,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恨意。
人的头骨是非常坚硬的,但是再坚硬的头骨也比不过钢铁。
血液溅了祝应一脸,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还在一下重过一下的砸着。
红的,白的,黑的。
这些色彩好似被掀翻的油墨盘,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绘出一幅诡异的抽象画作。
待到祝应气喘如牛地停下手中动作时,那位老人已化作一团难以辨认人形的“物体”。
凝视着自已的“杰作”,祝应内心的愤怒没有得到一点儿平息,反而如枯草遇野火般,愈加旺盛。
他胡乱地揩了一把脸,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又捡起那把手术刀。
“有医术,无医德,你也配穿白衣?”
祝应转头看向那个医生,手中的刀如闪电般刺进了对方的眼睛。
仿佛刺破了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医生眼中的液体四处飞溅。
祝应连躲闪都懒得躲闪,抽出刀后,又无情地插进了他的另一只眼睛里,然后,狠狠的搅着。
待到医生的两只眼睛变成两个血窟窿后,祝应又将目光移向对方的双手。
“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手或许比眼睛更加重要吧?”
没有人回应祝应的话,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他抓起对方的手,不得不承认,医生的手确实很美,即使戴着手套,也能看出这只手修长白皙。
然而,此时的祝应没有心情欣赏,他一刀挑断了对方的手筋,锋利的手术刀犹如切入豆腐般轻易地没入医生的手腕。
他的皮肤、血肉、筋脉,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