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睁睁的看见房俊进了善德女王的闺房,将裴行方撵走,自己却堂而皇之鸠占鹊巢……
房俊微微颔首,温言道:“女王陛下何在?”
有侍者道:“正在楼内。”
房俊颔首,道:“前面带路。”
“喏!”
其余侍者起身垂首立于两侧,恭送房俊入内。
一侍者在前头带路,向着楼梯走去,房俊随意问道:“说是有人监视别苑,有盗窃偷窥之嫌,到底情形如何?”
侍者小心翼翼道:“早晨之时,有不明身份之人便出现在别苑四周,行踪鬼祟,侍卫出去盘问之时,却又发现不知所踪。陛下担心有人欲行不轨,闻听房少保在附近布防,故而派人前去知会一声,请房少保出面,加以盘查。”
说话之间,两人顺着楼梯来到楼上。
侍者躬身后退,房俊踏足楼上香闺,环目四顾,便见到善德女王金胜曼正身着一袭锦绣宫装,满头珠翠,俏生生立于窗前,眉眼如画,神情清冷,眸子幽幽注视着房俊。
再无他人。
空气忽然就安静下来……
房俊上前,距离金胜曼三五步的地方停下,鞠躬施礼:“见过女王陛下。”
金胜曼玉容清冷,微微颔首,轻声道:“嗯,房少保不必多礼。此番劳请房少保亲至,孤深感歉然,只是今日早晨有人觊觎别苑,孤心中不安,唯恐有贼人欲行不轨之事,烦请房少保予以盘查甄别。”
房俊沉默不言,垂手而立,望着金胜曼的眼睛。
两人目光相触,金胜曼嘴唇一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扇动不止,白皙的脸蛋儿浮上两抹红晕。
毕竟曾经“袒然相对”,这一刻面面相觑,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难免为之悸动,心潮起伏,甚是尴尬。
房俊目光移开,没话找话:“真德公主不在?”
金胜曼立在窗前,螓首微垂,柔声道:“陛下相召,于紫云楼设宴,诸多身在长安的诸国使节尽皆受邀,只不过孤这几日身体不适,便由舍妹相替。”
真德公主不在?
再看看楼上除去善德女王金胜曼,空无一人……
房俊咽了口唾沫,问道:“不知陛下所言有可疑人等出没,到底出现在何处?”
金胜曼转过身,纤手抬起,指着窗外一处,道:“就在那里!”
房俊上前两步,站在金胜曼身后,顺着她春葱一般的玉指看去,乃是后院几株柳树之后的一截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