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还有什么隐情?”
晋阳公主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啜泣道:“我只是想捉弄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从不曾想过要害他……”
身边长乐公主赶紧温言抚慰,好半晌,晋阳公主才平静下来,将自己派遣校尉前去诓骗韦正矩前往禁苑私会,却是打着将其当场擒拿,以“擅闯禁苑,欲行不轨”之罪胁迫韦正矩放弃求亲之事一一分说清楚。
一旁的太子妃苏氏瞪着一双明眸,秀眉的脸上满是震惊,见到晋阳公主自责的模样,赶紧劝慰道:“殿下不必自责,这等事谁又想发生呢?可恨那贼人必然早已埋伏在殿下身边,即便没有你诓骗韦正矩之事,也定会被他们寻到别的的机会,结果还是一样的。”
晋阳公主诓骗韦正矩乃是临时起意,可见那校尉必然是贼人早已安插在晋阳公主身边的内应,见到有机可乘便悍然发动,且事成之后立即服毒自尽,此等做派,乃是标准的“死士”。
纵然没有这回陷害韦正矩之事,那么以后得到机会依旧会发动。
这回是韦正矩倒霉,可若是下回倒霉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弄不好这些人干脆对晋阳公主下手……
李承乾轻叹道:“太子妃说得没错,若是那些贼人始终寻不到机会,说不得就对你下手了,看开一些,毋须伤心。”
嘴上说着宽慰之言,心里却很是焦躁。
如此一来,韦正矩之死与皇家愈发脱不开干系,京兆韦氏绝对不肯善罢甘休。明面上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举,可是私底下一旦有人前去联络,便极易倒向那些人一方。
尤为重要的是,“百骑司”背负一个“草菅人命”的罪责,最直接的影响便是自己这个监国太子道担负一半的骂名,一个“昏聩无道”的评价想必是跑不了了。
又有多少人暗地里心生怨气,对自己感觉到失望?
雉奴……
李承乾烦躁的摇摇头,只能衷心希望这件事非是雉奴一手策划,否则他会感觉到非常失望。
还是那个道理,争夺储君之位可以,却要放在一个规则之内,似这般无视动荡不安的朝局毫无底线的搅动局势,虽然的确给于李承乾极大的压力,也破坏了他在朝臣心目当中的“仁主”形象,但是后患却实在无穷。
一旦局势失控,长安动乱,帝国根基动摇不说,若是辽东战局稍有变故,天下烽烟处处神舟板荡,重蹈当年前隋之覆辙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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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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