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房俊等人必然已经开始绸缪,万一萧瑀当真说服薛万彻使其“反正”,渡河前来“会师”,自己又该怎么办?
接纳其“会师”,以薛万彻之勇勐、其麾下右武卫之剽悍,那就是抱着一个随时会炸却又不知什么时候炸的“震天雷”,实乃取死之道。
眼下军中十万大军,却无一人能够抵挡。唯一能够挡得住薛万彻的尉迟恭远在霸水西岸……
不接纳,那就说明识破了薛万彻的阴谋,知道其已经被萧瑀说服,薛万彻既然已经渡河南下,哪里还有缩回去的可能?势必悍然发动突袭。
胜负暂且不论,单只是被薛万彻死死拖在这铜人原,局势立马陷入被动,那些原本等着自己突进至长安城下遂起兵响应之辈,搞不好就要改弦更张,转而死心塌地的支持皇帝,纷纷起兵剿灭他李治这个“叛逆”……
到那个时候,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败亡不可避免。
越想越是惶恐,越惶恐就越是愤怒,若非萧瑀这个奸贼,焉能落到这般进退两难之地步?
思量半晌,也想不出破解之策,遂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王瘦石道:“将近子时。”
李治断然道:“传令才去,寅时生火造饭,卯时初刻全军拔营,急行军赶赴华胥陵,渡河与鄂国公会师。”
王瘦石:“喏!但此刻若是薛万彻渡河尾随而来,当如何应对?”
李治面色阴沉,道:“将崔信叫来。”
“喏。”
见晋王已经有了决断,王瘦石不再多言,出门传达命令,同时将崔信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