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侯夫人不冲突,只是还是忍不住觉得唏嘘,再深的感情似乎都是会被时间磨平,人在心中的那个位置或许永远无法替代,但其他位置却会放入其他人。
这世上哪有人是纯粹因为感情而活着。
阮沁阳想着,突然想起了阮晋崤,硬要算他大概就是世上唯一为了感情而活着,心中没任何牵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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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赵曜坐立难安,还有一夜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床下。
床下铺的有厚重绵实的地毯,但却放得有木头墩子,他额头正好砸在了木头的尖角,瞬间鲜血四溢,满脸是血,叫内侍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刺客行刺。
伤了额角,头上包了一圈透气的棉布,赵曜看起来精神更差,所以有人说运道这回事从人的面向就能看出来,赵曜这个样子怎么瞧都像是要倒大霉。
“母后,你的意思是阮晋崤有可能是我的兄弟,是父皇的孩子?”
赵曜焦躁地在屋里转圈,“这怎么可能?!”
皇后的精神没比儿子好到哪里去,清雅对她来说就像是噩梦般的存在。清雅是后宫中她遇到最难处理的女人,不止因为皇帝对她的钟情,还有因为她那股拼死都要活着的劲头。
就像是杂草,有时候看着她快不行了,一夜过去春风吹又生。
那时候说清雅死了,她还叫她哥哥想法子亲眼看到尸体,要不然她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死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人虽然真的死了,但却留了个儿子下来。
“别绕来绕去!给哀家坐下!”
相比皇后与赵曜,东太后镇定许多,坐在上座,怒视二人。
“不过因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自乱阵脚,别说还没调查出结果,就算阮晋崤是清雅所生又如何,怎么就能证明他是皇子!”东太后身体不算好,但这番话她说得慷锵有力,每一字都要说到母子俩的心头。
东太后开口,叫赵曜他们仿佛有了主心骨。
“皇祖母,曜儿只是害怕。”
赵曜跪坐在榻边,握着东太后的手,若是皇上一直偷偷让阮家人养育皇子,他的谋划如此深远,所为什么他根本不敢想。
他不怕皇上对田家下手,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就是没了田家,朝堂上也有李家,陆家……支持他,但是现在冒出来一个年纪比他更大的皇子,他自然就慌了。
“你是大明的嫡皇子,是哀家的嫡孙,你怕什么!”
东太后太过激动,